“一人拎一只走,其它交给我分配。”
他眼里已经贼溜溜直闪光。
就算被他们拿走四只,起码还得有一百只,他作为村长,自然分大头,起码得扣下十只下来,其它再大家分分。
往后几天,就不愁没肉吃了。
老詹头嚷了起来:“村长公道,就这么办!”
虎二好不容易从河里爬出来,冻得直哆嗦。
他喊:“我看,最多给一只,剩下三只,我得带回去补身子!阿嚏——踏马害我冻得够呛!”
他连连打了几个大喷嚏。
花国庆威严地把手一摆。
“算了,我们做人也得讲仁义,百来只野鸡,毕竟是小牛打的,就让他人手一只带回去,小牛,我算公道吧?”
“要不我怕你走不出这里啊!几百个村民一发狠,我都拦不住!”
村民们很配合,马上摆出穷凶极恶的样子,不断叫嚷,让他们一人拎只野鸡走,剩下的全部留。
苏春柔有些害怕了,扯了扯崔牛的袖子。
“要不就一人拎一只吧,剩下的给他们,不要争了,安全要紧。”
苏小虎却天不怕地不怕,嚷了起来:“凭啥呀,我昨晚一宿没睡,就为了练老虎叫,能吓着那些野鸡,我和姐夫这么辛苦,咋就只能一人拎一只走了?”
“就要把所有野鸡带走,一根毛都不能落下!”
花国庆朝他一瞪眼:“你个小兔崽子,有你说话的份吗?可闭嘴吧。”
他又阴森森看向崔牛,慢吞吞地说:“小牛,我在竭力帮你解决麻烦,你也不想想,几百个村民一旦发威,你还能一人拎一只走?”
“鸡毛都带不走,还得爬回去!”
虎二怪腔怪调地壤:“他就带小舅子回去吧,他女人和小姨子留下,给我们几个光棍汉分了。”
一帮地痞肆无忌惮地笑。
崔牛可不会惯着,猛然冲过去,狠狠一脚就踹在他胸膛上。
砰!
踹得他再次飞起,重重砸在河里。
这回伤得可够狠的,肋骨起码断了两三根。
花国庆大惊失色:“崔牛,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咋能那么踹人呢。”
虎二是他侄子,他看着心疼。
花甲子村的人纷纷大骂!
虎二的几个兄弟还嚷着,要把崔牛打个半死不活,一只野鸡都不让他拿走。
崔牛冷冷地问:“村长你眼瞎,耳朵也聋了?没看这家伙对我家女人耍流氓,老子不揍他,还叫男人?”
苏小虎嚷:“我姐夫是男人,你们都不是男人,就是一群恶狗,想抢我们辛辛苦苦打到的野鸡,狗屁玩意儿!”
“好!”
花国庆猛然点头,透出戾气来了。
“崔牛,我做中间人调和不了,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公道,我就不管了,你们想咋滴就咋滴。”
他马上退到一边。
几百个村民早就磨刀霍霍了,不知是谁喊了声:“抢啊!把那些野鸡全部抢走!”
当即,几百个村民,包括其它村的,全部如同潮水般涌来。
这上百只野鸡还不够他们分呢!
花春柔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抓住崔牛的手,用力拽着。
“我们赶紧走,别管野鸡了。”
苏小虎还真初生牛犊不怕虎,要冲过去决一死战,苏丫丫赶紧拉住他。
两个小女子都知道斗不过,各拉一个,拼命拽着。
虎二再次从河里爬出来,捂着胸口,疼得脸色直发青。
他歇斯底里地喊:“把崔牛那小子放倒,拖到我这来,我要用石头把他肋骨全砸碎了!这狗娘养的,我肋骨怕得断两三根呀!”
“疼死我了!”
一帮村民,眼看就要席卷崔牛和姐弟仨,突然!
不远处响起一声虎啸,声震天地,周围的山谷,都跟着轰轰作响。
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