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翻开一手牌,是一对老K,“这一手是谁的牌?”
在警戒线外,一直盯着牌桌的贝雷帽说,“我的,赌金是我的,他在死前押了所有的赌注”。
刘大海说,“这个小伙子高喊是他的赌注,赶都赶不走你们先忙着,我去跟他聊聊”。
郭天看着两家的牌,“小伙子的牌是两张K加一张,是三张同花,杜菲的牌是一对A,目前牌面是小伙子赢,钱浅,你去掉一张,发一张给杜菲”。
郭天翻开杜菲的牌面,是一张黑桃A,三条A。
郭天扬眉,“原来是死亡之牌”。
一家废弃的小型机场,警察李萌已经在现场,严肃和他打了个招呼,“谁报的警?”
李萌说,“一个鸟类学学生,看到秃鹰,好奇,走近一看是具尸体”。
死者男性,仰卧在地上,子弹打进脸颊下方,“血不多,连一滩血都没有,代表他不是在这里被杀”。
李琳琳不是太熟悉这地方,“那是在哪里?”
李萌说,“一个私人小机场,一个废弃小机场,60年代后就不再使用”。
李琳琳说,“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是弃尸的绝佳场所”。
贝雷帽男还在不停的和刘大海叨叨,“但你同意的我的看法,对吧?这是我赢的钱,杜菲从来不会把赌注全押,不管有没有大牌,光凭那两个A就能赢,是我的钱”。
刘大海竖起食指做禁声,“看到警徽没有?我可不是赌博委员会的,有赌博的问题去找那些人,是这样的,我们要用来调查,这赌金是我们的”。
VIP室里,陆佩趴在地上取证,“我捡到一颗绿色的巧克力豆”。
椅子上有明显的蛋白质反应,陆佩说,“该不会是我想的这个吧”,
郭天说,“尿,有可能,这种场面提早离开赌桌,会被人家笑没种”。
钱浅问,“为什么你这么了解扑克牌?”
郭天说,“我大学的第一个尸体库就是玩牌赚来的”。
钱浅说,“你不是说着玩吧,我是说你和真人在玩牌的事实”。
郭天很平淡,“扑克牌不是在比两人的互动,而是在考验你的观察力,我以前喜欢观察人,大概因为觉得厌烦了,所以现在改研究证据”。
钱浅更不能理解了,“不懂,我们平时又不是没聊过赌博,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
郭天继续平淡,“同样的道理,这叫深藏不露”。
钱浅望天,就开始后悔不该问他这些。
法医室里,张哲说,“死者肩部以上没有明显青紫色,不排除中风,但你看一下他指甲的米氏线。嘴角有类似呕吐物的乳白液体,单一蓝色条纹穿过他的牙龈,种种迹象显示此人为铅中毒”。
郭天抬了下眼镜看了看,“我好几年没遇到这种案例了”。
张哲指着X光片问,“你觉得那像什么?”
郭天说,“卡在大腿的子弹,这不足以让他丧命吧?”
张哲点头,“目前不好说,长时间的变化,导致铅进入他的体内,还要等化验出来,还要检查他的脑部”。
郭天在看现场录像,唯一的女士李容馨在整场牌局一直不停的滴眼药水,根据王乐乐的检测结果,死者的酒水里就含有四氢物。
陆佩说,“她用眼药水杀人,我还真不这么认为,四氢物是眼药水里的活性成分,是血管收缩剂,用来舒缓充血”。
而且钱浅则表示了相反的看法,“我相信眼药水杀人,眼药水吸收后会压缩全身血管,甚至影响血压,因而造成中风,这是完美的毒药,无色无味,让杜菲喝了毫不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