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室里,张哲说,“皮肤烧伤面积约达80%,大部分是2到3级烧伤,手部受伤严重,卷曲而紧握,一般人体会保护指纹,尸体很难找到什么线索”。
郭天问,“死因呢?”
张哲说,“咽喉痉挛,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吞水而非吞火时,人体为了自保而让喉头紧锁,但是却阻断了空气,让他马上陷入昏迷后死亡,另一种人体自卫机制,此例却不管用,这倒不寻常,但相较于他嘴里的东西,就不足为奇了,牙龈上有个手术做出来的袋子,像是肉做的口袋”。
郭天看了半天,“在牙龈内侧,我从没看过这种东西”。
张哲说,“我也没看过,我只知道可以在特定时间吞吐钥匙,但是我没听过肉制口袋”。
审讯室里。
李亚新抓住钱浅的手,拿着铁棍,“来,相信我”。
他砸了一下铁棍,钱浅的手流血了,但他并没有受伤。
李亚新说, “这是活动的,可以刺破里头的小血袋,让大家以为我流血了,我根本不可能谋杀林佛行,这几年我一直想杀他,不过就是魔术,全部都是假的,看看这个,连刺青也是假的,我的老家是橘市,我们不允许杀生”。
李琳琳再次来到王珊的家,王珊说,“太荒谬了,我连一台音响也没有”。
李琳琳问,“你没见过贾鑫?”
王珊否认。
李琳琳说,“你确定?我们知道他来过,大门上的红漆,符合他戒指上的红漆,而且这张照片里的女孩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贾鑫戴的太阳眼镜很眼熟吧?罕见的有度数的特制镜片,和你儿子手上那一副一样,是他送的”。
王珊继续否认,“不是”。
李琳琳继续说,“他的眼睛和爸爸很像,你们6年前在奥市拍片时认识的,昨晚贾鑫决定来找你,他马上认出自己的儿子,父亲都有一种直觉,不晓得为什么,你一直不让他知道他有个儿子,贾鑫动气了,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他认儿子,和他分手后,你变了很多,你想保护儿子,不让他沾染堕落习气”。
王珊就这样看着李琳琳什么也不说。
李琳琳又说,“你有护士执照,对不对?你身边有医疗用品吧,例如针筒?贾鑫走后,你到保姆车上,他本来想吸毒,但是没有,只是喝得烂醉,你也吸过毒,对不对?你知道怎么弄海洛因,你以为针筒里有海洛因,就能伪装成自杀?”
王珊问,“我被捕了吗?我应该请个律师吗?”
李琳琳说,“没有,我们只是来拿小布的DNA,还有一件事,我猜你怀孕后,就不听派乐团的歌了,也没听过贾鑫最近写的歌”。
贾鑫的歌词,“我如此干枯,如黄沙缺乏雨水,因为没有你替我拂去眼泪,你能看穿我的伪装,我需要你回来把我解放,给我一个机会,回到我身边”。
李琳琳说,“我想这首歌是写给你的,他非常爱你,而且非常想念你”。
王珊再也崩不住了,她流着眼泪说,“我叫他走的时候,他说会打电话给律师,把小布带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我看见他身旁的海洛因,就知道他还是老样子,所以我拿出医护包里的针筒,我年轻时代并不光彩,我绝不让儿子堕入染缸,你也为人母亲,是否会尽力挽救孩子的一生”。
李琳琳叹了口气,惋惜的说,“我宁可他有个坏父亲,也不愿意他没有父亲”。
郭天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摆弄着林佛行送给他的硬币,这是一枚正反相同的特制硬币,又看看柜子上他精心收藏的玉米天蚕蛾标本,那一对像眼睛一样的大翅膀。
突然他站起来快步走出办公室,“钱浅,彻查林佛行和团员的关系,陆佩去查网站,集中调查庞明艺,我有直觉他们关系匪浅!”
钱浅问,“你去哪里?”
郭天头也不回的说,“太平间,我需要林佛行遗体的某部分”。
钱浅只查了一下户籍就找到了关键信息,“林佛行和舞台助理庞明艺,他们有亲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