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旭看着头骨,郭天问,“我漏了什么吗?”
徐旭指着鼻腔的位置给他看,郭天取出一个小东西,“是粪金龟,居然躲在鼻腔里,火蚁把它吃了,只剩外甲,由此可见,死者可能在大型动物附近被杀,地点也许是农场或动物园,至于死者身份,就交给你了”。
徐旭点头,“没问题”。
钱浅分成两帧比对了录像带里保安的身高,发现是两个男人的背影,“可恶,保安说的是实话,的确另有其人,他比保安高了差不多1.75寸”。
李琳琳的眼睛最厉害,“你们看,保安刚离开房间,这里有门影,就在床脚下”。
陆佩问,“是摄影机停了吗?”
李琳琳说,“因为他停止在摄影机后操作,走到了镜头前,这才是真凶,一定有办法能辨识他的身份”。
钱浅说,“我放大过每一格底片,没有刺青,胎记,什么都没有,全部都在这里了,眼前所见就是全部了”。
陆佩说,“也许有残片,色情商用残片拍摄,所以不晓得底片什么时候用完”。
陆佩说,“摄影机转速会变慢,卡在最后一格,重复曝光,这样拍到的影像会更多”。
李琳琳说,“好的剪辑师会把这部分剪掉”。
李琳琳和陆佩来到底片冲洗公司,经理把她带到垃圾桶跟前。
李琳琳问,“剪辑师剪掉的底片都在这里?”
经理说,“对,用过的和没用过的,都在这里,收底片的人一星期来一次,底片里含有银,当作一般垃圾就不环保了”。
陆佩说,“影片里的女主角如果也有人关心就好了”。
经理白了她一眼,“报警的人可是我,记得吗?慢慢找吧”。
李琳琳说,“满箱子的罪孽”,陆佩说,“看来多半是35厘米,我们要找的是16厘米,应该在箱底”。
严肃在装尸体的箱子里找到一小块金属三角碎片。
郭天问,“追踪组怎么说?”
严肃说,“是碳钢,上面有点生锈”。
郭天说,“碳钢?19世纪的产物,多用于制造手术器材”。
严肃说,“被害人身上不是发现刺伤吗?上面还爬满蚂蚁,也许是凶器早期的解剖刀”。
郭天说,“这个尖角,可能是重复式样的一部分”。
严肃说,“几何外推法,以推测整体样貌”。
严肃边画边推演,“斜边似乎有点弯曲,如果连续就会像这样,有点波浪形,你说呢?锯子的锯片?”
郭天说,“有没有看见破片下方是弯的?这表示此器具是圆形的”。
严肃说,“重复式样,也许是把圆锯”。
郭天摇头说,“作为锯子又太钝了”。
严肃看了半天说,“等一等,我看过这种东西,是廉价踢马刺,就是早期牛仔用的那种”。
郭天说,“所有凶手和马有关?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我得去找那位制作容貌的女人”。
李琳琳和陆佩坐在垃圾桶边看底片。
陆佩问,“你有没有注意到,片里的男主角都戴保险套?”
李琳琳说,“那是行规,1998年开始的,还会公布色情片明星艾滋病清单,那名保安也戴了保险套,没想到外行人居然记得戴”。
陆佩说,“也许是她要保安戴的”。
又看了个把小时,陆佩大声说,“我找到了”。
已经快崩溃的李琳琳,长吁了一口气,“真的?谢天谢地”。
陆佩盯着底片的小格子说,“的确很辣,可还是看不出凶手的身份”。
李琳琳拿过来说,“可以看看有没有其他摆设,左边有张小桌子,上面有盏台灯,就是那盏庸俗的台灯,我看见过,是有人把台灯拿到了大厅,我叫钱浅回去酒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