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说,“孙尔胜?世界真小呀”。
“陈尘?”严肃问,男子抬头回答。“我是,有什么需要帮忙?”
严肃说,“我们是鉴证科的调查员,钱浅和严肃,想请教你几个,关于孙尔胜的问题”。
陈尘毫不避讳,“孙尔胜是个痞子,除了飞行伞和工作,我们没有交集”。
钱浅提醒他,“也许还有刺青”。
陈尘说,“对,只因为那傻子想赢过我,我的刺青本来独一无二,后来他刺了个什么鸟人”。
钱浅问,“你是说伊卡路斯?”
陈尘说,“管他是什么都没关系,他就是那张嘴,总要占上风才行”。
严肃说,“真有趣,人家也这样说你”。
陈尘说,“是吗?谁说的?那个搞艺术的妞儿,他们俩有一腿,当然不会说我好话,她还气我拒绝上镜头,不帮她完成大作”。
钱浅说,“这些我们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孙尔胜死亡当天,你是不是和他一起飞行”。
陈尘否认道,“才没有,我不会和他一起飞,他的技术比我烂太多,光说不练”。
严肃拿出那天拍的照片说,“再回答一次,这是你的黄色飞行伞,我们知道那就是你”。
陈尘只能承认,“没错,绳索紧绷,翼前缘破风而上,一定是我,现在我想起来了,我最后一次见到孙尔胜,他还在地面上拉他的破伞”。
钱浅说,“那副破伞不是他的,是别人的”。
陈尘说,“那你们干嘛来问我?我只有那么一副伞,问完了吧?”
钱浅说,“暂时问完了”。
严肃看着陈尘把打包好的商品放在收银台,他对收银员说,“等一等,我要买这个”。
李维和李琳琳分头查探了一番。
李维说,“周德翔不想让这件事扯上他,他怕李国民怕得要死”。
李琳琳说,“所以不想让人家看见,他和我们谈过话”。
李维说,“简而言之,他说李国民和死者李萌鑫交恶”。
李琳琳指着屋顶的有线电视线,“事情越来越清楚了,你看,李国民偷接李萌鑫的有线电视,李萌鑫把缆线剪断,家有恶邻,周德翔提过李国民养狗吗?”
李维说,“他只说狗都绑在院子里,还叫个不停 ”。
李琳琳看着树上的狗链说,“我想李萌鑫可能把那项困扰解决了”。
李维问,“胎痕怎样?”。
李琳琳摇头,“不够清晰,无法比对,没有搜索令,我们不能搜查李国民的家”。
她捡起草丛里的剪枝剪问,“喜不喜欢玩拼图?”
李琳琳爬上树,把之前剪过的地方再剪短一点,然后把露营车上断枝也带回鉴证科。
王乐乐的化验室里,钱浅和严肃拿着化验结果,完全无视忙碌的王乐乐,讨论着,“撕碎的飞行伞上的皮屑和睡袋抽绳上的相符,都是陈尘的”。
严肃说,“陈尘撕碎孙尔胜的飞行伞不让他飞”。
钱浅说,“他觉得受到孙尔胜的威胁,不想让他出头以前陈尘是最顶尖的,对吧?这听起来很像你”。
严肃问,“谁?”
王乐乐忍无可忍这样的无视,“听起来很像你们两个,麻烦你们去别的地方讨论”。
钱浅继续无视,“所以说孙尔胜用了另一副伞,展开死亡飞行,跌落时伞却不在身上,而伞和套袋都下落不明”。
严肃说,“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得找到那副飞行伞”。
王乐乐说,“在这里是找不到伞的”。
钱浅问,“你今晚忘了吃药吗?”
王乐乐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