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佩和严肃讨论,“罗德说他去过梅美的家,他说的是实话,他晓得屋里的摆设,他说他打坏桌子,才发现那把枪,我却没有证据推翻他的说辞”。
严肃质疑道,“用逻辑来研判,这家伙闯入梅美家,开枪射击两人,为什么要把枪留下来?”
陆佩说,“就是不晓得呀”。
严肃说,“如果枪真是在她家,为什么调查员没找到?”
陆佩说,“好问题,一看到她丈夫的伤痕,我就觉得事情有异,因为和梅美的叙述有出入,如果丈夫中枪时,如梅美所说是站着的,鲜血会往下流到皮带”,这点严肃同一,“对,地心引力只往下吸”。
陆佩叹了口气说,“这血迹,却只往侧流,他是躺着的,她说谎”。
李琳琳去化验室盯结果。
王乐乐说,“关于功夫小姐衣服上的血迹,直接比对DNA资料库,结果那位孬种摧花狂,曾在另一个犯罪现场留下DNA”。
李琳琳看着资料,“不明歹徒,5个月前的入侵民宅偷窃案”。
王乐乐说,“对,当时没有样本可比对,但是会有记录”。
李琳琳说,“现在有了”。
陆佩到病房去,梅美很虚弱,但是精神不错,陆佩说,“你熬过来了”。
梅美说,“对,我战胜病魔,运气好”。
陆佩说,“运气好,而且聪明,我重新调查了你的案子”。
梅美说,“我听医生说了,他把子弹给了你”。
陆佩对梅美真的做不到一点一点的叙述,她一口气把话都说完了,“我知道你做过什么,我检视了证据,你丈夫并没有和陌生歹徒在沙发前搏斗,根本没有歹徒,他在睡觉,对不对?就睡在沙发上”。
梅美仍然是一贯的平静,“证据在你手上”。
陆佩说,“即将退休的调查员侦办此案,你是个诚实的检察官,他已经先相信了你的证词,尤其你又中枪了。你丈夫本来躺在沙发上,结果却起来给了你一枪,血迹的流向说明了一切,你为了不让人找到那把枪,在昏迷前把枪藏在桌底,不然调查员会检查你手上有没有火药残留”。
梅美苦笑着说,“我以为自己可以回家,把枪处理掉”。
陆佩说,“结果有人替你把枪拿走,我差点因为你犯下的杀人案,而逮捕他”。
梅美说,“大家都以为身为检察官,一定能好好控告虐妻的丈夫,可是我觉得很羞愧,我无法让人家知道,他对我做过的事”。
陆佩说,“你所做的结辩,你所侃侃而谈的正义,字字句句都说进我的心坎”。
梅美说,“我一向相信正义,如今也是”。
陆佩问,“你根本不希望活下来,对不对?”
梅美说,“对,所有调查员之中,我就知道你最值得信任”。
陆佩已经讲不下去了,“我们法庭上见了,再见,梅美”。
说完她开门出去了,警察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他看见陆佩出来,就进去对梅美宣读逮捕令。
办公室里。
李琳琳进来问,“你那张逐渐扩张的犯罪区域图怎么样了?”
郭天说,“已经缩小了,我本来认为张得同会扩张犯案区域,但经过昨晚的案件,我研判他回到了原本的安全区”。
李琳琳问,“你那边有没有一宗偷窃案?发现在雨果路号?”
郭天查了一下,“5个月前,歹徒由一楼落地窗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