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卫的记性一向很好，“是啊，10天前，那不是李琳琳的案子吗？”

钱浅说，“现在变成我的了，你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外来物质吗？”

李小卫说，“像甜甜圈上糖霜一样的薄片，我送去痕检组了。”

钱浅去找严吉。

严吉头都没抬，“气相质谱分析仪还在分析样本，有结果我会告诉你。”

钱浅问，“”你怎么知道？

严吉说，“李小卫打电话通报的，我听说今天法庭的事了，一定很尴尬吧？”

钱浅看着他，“要不你再说一次，你为什么离开之前的单位？”

严吉刚想发作，钱浅转身走了，“算了，与我无关。”

刘大海在走廊叫住钱浅，“你还好吧？我又要来对你施加压力了。”

刘大海说，“李蜜的姐姐来过警局，她气疯了，到处骂人，李蜜生前带了一条银链子，她私人物品里找不到，银链上有他爸爸的军籍牌，家人希望要回来。”

钱浅问，“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军藉牌？”

刘大海说，“警长找我要的，当然了，这是政治问题，他不希望死者的姐姐，对警局出口恶言。”

钱浅翻出照片给刘大海看，“你看看这个，张泽医生在她后颈，发现吻合的擦伤，那可能是你要找的链子。”

刘大海叹了口气，“凶手拿了纪念品，我会告诉警长的，谢了。”

郭天在办公室里举着啤酒瓶。

钱浅问，“有什么发现？”

郭天说，“垃圾桶里找到的瓶子上，采到一枚指纹，这个和其他瓶子不同，公寓里没有像这样的。”

钱浅问，“要帮忙吗？”

郭天说，“你可以检查床单。”

钱浅看了证物袋里刀具，“”我找到的牛排刀，和这个刀具组是一套的。

郭天说，“我们在厨房只找到5把刀。”

钱浅说，“5把牛排刀不寻常。”

郭天说，“没错，所以也许是临时起意的。”

钱浅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晚上7点48分了。

钱浅在床单上找到一些薄屑，问，“你觉得这是什么？我们在死者的手腕上找到类似的东西。”

郭天说，“看来不属于死者，也不该出现在床上。”

钱浅又瞟了一眼钟，7点49分。

郭天说，“不要这样。”钱浅不明白。

郭天说，“一直看时间。”

钱浅说，“一直有新的证据，但旧的证据还没检验完，我们快没时间了。”

郭天说，“如果你一直注意时间，就没办法注意案情。”

钱浅说，“就算你也无法让时间暂停啊。”

郭天看着钱浅上火通红的眼睛，“有时间，我保证。”

李琳琳和女警员再次回到李蜜的家，那是一套单身公寓，就是大单间，进门就可以看见床的那种，但是布置得很温馨，大床四周挂着漂亮的水晶挂件，李蜜就死在床上，现在床上还有大片干涸的血迹，让人看了不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