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强说,“那是他走运,你要知道每天大约有30场比赛,让我解释一下,每场比赛的关键就是一个数字,偶尔我也会出点错,但大多数时间我是对的,我努力工作以求正确,从一大堆的统计数据里发掘线索,去除所有无关的因素,尝试达到最深处,真相就在那里,还有,我要知道4分卫那天吃些什么?得分后卫是否解决了棘手的离婚问题,所有这些,加在一起,猛然之间一个数字出现在你面前,而一个小时之内,奥市所有的体育博彩商,得到这个数字,公之于众,我的辛勤工作在显示板上闪亮,这就是我做的事。”
刘大海说,“让我告诉你,我的想法,章劲松让你难堪了,他使你显得很蠢,而对一个自视甚高,需要一贯正确的人来说,自我意识高度膨胀,就是谋杀的动机。”
章劲松说,“章劲松才不知道工作有多辛苦,他是一个高谈阔论的讨厌鬼,你认为我杀了他?拿出证据来。”
陆佩和郭天已经询问完了,陆佩说,“赵熙承认用枕头蒙死了受害人,但他并非死于枕头。”
郭天说,“他的死因是压迫性窒息,她认了罪,但在隐藏某些事,也许她在保护某个人。”
陆佩说,“我们知道阿欧在房间里,她声称自己离开时受害人还活着,赵熙在掩护她。”
郭天说,“是的,但她说了谎,”
陆佩和王乐乐又重新看了监控,“赵熙是7:30下的电梯,阿欧上去了,她们相互认识,因此事情并不令人愉快,录像带确认了,赵熙的供词。”
陆佩问,“她是过了一整夜,第二天今天早上才离开。”
王乐乐说,“张哲医生确定受害人,死于晚上9点到午夜之间,那就是说她和死人睡在一起,她不仅是个杀人犯,还是个恋尸狂。”
陆佩说,“你等一下,倒回录像带,就是这里,停,她喝醉了,也许她醉倒了,你醉成什么样?才能和死尸睡在一起啊?”
王乐乐说,“单单那种气味就比闹钟还管用,她不是睡在他边上,而是睡在他上面。”
李琳琳和钱浅一直在研究案情。
李琳琳说,“除非我们找到谋杀的凶器,林意强的案子最多只能是个推断。”
钱浅说,“但他一定有份,我有感觉,那些搞体育赌博的,为了一场还没进行的比赛,我会对自己的孩子说谎。”
李琳琳说,“你以前也赌过球。”
钱浅说,“是的,那时我也说谎,完全没有底线。”
钱浅接到了投注站经理的电话,“她说有个家伙申请认领丢失的彩票,就是你在河里坝发现的那些。”
李琳琳说,“线索自己送上门来了。”
钱浅在系统里查到了那个家伙,他叫张保,没有通缉或保释记录,就住在L县,靠近彩虹峡谷,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附近。
李琳琳说,“他79年成为职业拳击手,直到85年,在此之后,他大部分的时间在奥市当保镖、酒吧招待、做杂活。”
钱浅说,“又一个垮掉的,被打头晕的游民,他曾是次重量级的挑战者,和当时的拳王争霸战,是他最重要的一场比赛,他输于有分歧的裁决,唯一支持张保的裁判是林意强。”
李琳琳说,“也许林意强雇了他的前拳击伙计,做这件脏活。”
钱浅说,“张保把他们带到了彩虹峡谷,杀了章劲松,但路畅跑了。”
李琳琳说,“张保拿走了大部分现金,回到章劲松尸体那儿,拿着钱包,身份证,毁了他的脸。”
钱浅说,“而林意强报失他的车来擦屁股。”
李琳琳说,“发通缉令吧。”
刘大海拿到通缉令就把张保羁押了,“你可以得到宽大处理,如果你告诉我们,是谁付的钱让你杀章劲松。”
张保说,“没人付钱给我杀他。”
刘大海问,“那么你的朋友林意强呢?79年,他在一场比赛中判你获胜,对吗?”
张保说,“是的,那本来就是我该赢的,林意强是唯一正确的裁判。”
刘大海问,“这么长时间后你还愿意为此干这件事?”
张保说,“林意强说那家伙出卖了他的赔率,他要我跟踪他,看看发生了什么。”
刘大海问,“那么为什么?你要开林意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