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肚白的天,陈言已经做好了早餐,他到客房敲响了门。
咚咚咚——
敲了三次,门便开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拥有黑眼圈的慕登。陈言强忍着笑意,转过身来背对他说道:“醒了就吃点,好干活。”
“哦。”慕登应了一声。
很快,吃饱喝足,慕登感觉到腿上的刀口在发热,感觉到一阵阵暖意在腿上,好像腿上的伤口在愈合一般。
“你去换一身衣服再跟我干活去。”
慕登迫不及待回到客房,脱下自己的衣物,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伤,那个刀口居然不见了,好像腿上从没受过伤一样。
“难道是那碗粥?”他低声说道。
很神奇的是,他身上的疲惫感也消失了。
“慕登,去开荒啦,赶紧出来,别臭美了。”门外,陈言的声音传来。
陈言的话让慕登摸不着头脑,前面两句还好,后面一句“臭美”他听不懂,臭怎么会美呢?美也不可能会臭啊!
这都是现代的网络语,还在很久以前的慕登肯定不懂。
“来了来了。”慕登也不再想,因为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他永远也想不明白。
客房的门开了,慕登穿着一身深棕色的粗麻衣,陈言扔过一顶草帽给他,曾是匈奴队伍首领的他,何时戴过草帽。
见他愣在原地,陈言开口道:“别愣着了,你现在是我的工人,得跟我去干活。”说完,陈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领着他来到那百米宽的空地,陈言丢给慕登一个锄头,然后自己示范了一次挖的动作。
“看明白了吗?”
这,这让他一个匈奴的首领来跟他开荒,这让他这个首领的身份摆在哪里?他的颜面何在?
啪——
一声响,陈言拍了一下慕登的后脑勺,说道:“冷着干嘛,动起来。”
“今天至少得给我在这个宽度下挖出一米长,三米深的坑来,不然你没饭吃。”
压榨,这妥妥的压榨,一个人一天挖这么多,这怎么可能完成,而且这宽度足足有一百米。慕登心想:死了都比挖这玩意舒服。
“挖吧,这条河的开启就交给你了。”
慕登无奈,想死的心由有了,他决定了,必须要反抗,不能丢了匈奴人好战的那颗心。
“啊,要挖河啊?”他有气无力说道。
“怎么,不想挖?”
我堂堂匈奴队伍的首领,怎么能挖河呢,这不属于自己的活,绝对不能干,打死也不干,这是慕登心里的话,这些话陈言都一清二楚。
“能不能换点别的活?”最终,慕登没有勇气说出那些心里话。
自从遇到陈言之后,他就诸事不顺。那些跟他出来的手下都已经没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而且还被俘虏了,被俘虏也就算了,还刺杀不成。刺杀不成也就算了,还要干挖河的活。
这干挖河的事也就算了,还内心敢怒不敢言。他何时这么憋屈过?好像就是遇到陈言之后。
煞星,他绝对是自己的煞星。
没想到,这慕登的内心戏这么多,陈言听着慕登内心的那些敢怒不敢言的话,强忍着笑意。以前的人的内心戏都这么丰富的吗?
遇到慕登之前,陈言一直都以为匈奴只是好战,也没啥内心戏,直到刚才,才知道,古人的内心戏真多。
原来,是这样的。
“再不开挖,你就要完不成了喔。”
慕登长叹一口气,没有反抗,也没有多说什么,最终只好接受现状,谁办法,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只是陈言的俘虏,没有话语权。
他抬起锄头,往地上大力锄下,只听得“当”一声,一阵镇痛感直冲双手,他吃痛一下,锄头脱手掉落地上。
见状,陈言笑了笑,说道:“忘记告诉你了,这里曾是你们和秦军交战的地方,底下可能会有很多残破的兵器之类的,你挖的时候小心点。”
“又不早说。”慕登恨死陈言了。
算了,他最终还是把自己劝服了,他对陈言毫无办法,而陈言对他的生死,仅仅只是抬抬手的事情。
慕登开始了小心翼翼的挖,挖河对他来说,很无奈,也不能不做。
挖呀挖。
在小小的花园里面哇呀哇呀哇~等等,这什么死动静,为什么会有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