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这样一路走,一路吃草,才能不掉膘,保证肉的质量。
“哥,你辛辛苦苦干这一冬天,才赚二百多块钱,要我说,不值当的!”
杨大海正色道。
杨大山刚想说弟弟两句眼高手低,可是一想弟弟在短短几天内就赚了千把块钱,他那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哎,大海子,不是当哥哥的絮叨,你手里总算有点儿钱了,可别胡话乱花!等开了春,你也养上点羊,好好把日子过起来,娶个媳妇,我和你嫂子就算对得起爹娘了!”
“哎,哥,养羊也行,不过我想着,总没有跑山赚钱快。”
杨大山听弟弟这么一说,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嘴里的土豆也不香了。
他把吃了一半的土豆放到炉子上,声音低沉,“你不会真想把跑山当营生了吧?你忘了咱爹咋死的了?!”
“啊?”
杨大海一愣。
他还有原主的记忆,当然知道他爹杨庆喜是咋死的。
就像将军死于战场,跑山人大多的归宿也是山里。
杨庆喜是在十年前进山打小围的时候碰到了山君(老虎),被咬死的,临走都没见到家里人一面。
杨大海他娘从年轻的时候就病病殃殃的,当家的一死,她没撑多久也没了。
“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咱娘是怎么嘱咐咱俩的?就是去要饭也不能进山!”
“你这两次碰到黑瞎子和大炮卵子,还吃不够教训吗?要不是咱爹娘保佑,你能全须全尾的活蹦乱跳?!”
杨大山越说越着急,语气渐渐严厉起来。
杨大海默默无语。
他能理解杨大山的心情,可是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毕竟有系统在身,有中级捕猎术和码踪术的加成,他的力气又是普通人一倍,只要小心一些,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再说了,他在冰天雪地里跋山涉水,掏枪打猎的时候感受到的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绝对是普通生活给不了他的。
兄弟俩因为这件事儿不欢而散。
杨大山第二天就要和营子里的张文广,还有张大柱等七八个乡亲一起去林场了,当天晚上家家都在赶着给男人们做干粮。
林场说是管吃管住,可那饭没啥油水,家里男人是去干体力活儿的,没有营养怎么行?!
所以女人们都把家里压箱底的好吃的拿出来给男人们带上。
晚上十点,杨大海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索性一骨碌坐起来,穿好衣服,去西屋拿个玻璃丝袋子,又到院子里刨了半天雪,装了百十个饺子,扛着饺子去了杨大山家。
果然,杨大山家的灶房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笃笃笃~”
过了一会儿,杨大山过来开了门,见是杨大海,也没说话,一扭身,进屋了。
还挺倔!
杨大海在心中默默吐槽一句。
他背着袋子跟在杨大山身后进来了。
只见孙秀芬正在包饺子。
灶房地上放着一个四方矮桌子,桌子上放了个大面板,面板上盖着盖帘,盖帘上放着半圈饺子。
看盛馅儿的盆,是酸菜狍子肉馅儿的。
“嫂子,我把上次咱们包的饺子都给我大哥拿过来了!”
东屋黑着灯,杨云亭兄妹应该已经睡着了,所以他们都压着嗓子说话。
孙秀芬小声道,“自己留着吃吧,我给你哥包了。”
“留着吧!你这个没有我这个肉多。”
说完,就在旁边坐下了。
杨大山坐在另外一边的小板凳上,帮着擀饺子皮,他听着弟弟和媳妇说话,就当没听见,还阴沉着脸。
孙秀芬拿胳膊肘怼他一下,“有什么话好好和大海子说,别跟头倔驴一样倔巴倔巴的!”
杨大山一脸便秘样儿,好半天才说一句,“你回头去县里买个56半,那个好使,进山也安全点儿!”野葱苜蓿苜蓿花藿香正气水的藿香水飞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