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欲在这件事上多聊,于是转变话题,“嫂子你叫我进来有啥事儿啊?”
“哦,啊,那什么,你大哥临走前嘱咐我,你要是再进山,就把咱爹留下来的那箱子东西给你。”
孙秀芬总算是想起正事儿来了。
杨大海精神一振,“哦?啥东西啊?”
.......
红松木打的木头箱子搁在西屋柜子底下吃了好几年的土,乍一搬出来,暴土扬长的。
箱子上也没锁,杨大海用湿抹布把表面略微清理一下就打开了。
嚯!
......
一箱子破烂!
只见里面有一把水连珠,几把手叉子,两把侵刀,一把短柄斧头和几根白色的骨头做的签子,还有些铅弹散落在箱子底下。
“嘿,这棍子挺滑溜啊!”
杨大海从里面拿出来一根鸡蛋粗细,挺直溜的紫红色棍子,在眼前比划了两下。
这棍子的一头穿了个孔,孔中穿过一条兽皮筋,兽皮筋上穿着六枚铜钱儿,除此之外,这段还系着长约20公分的红丝带,红丝带上栓了四枚古钱儿。
“快别瞎耍呼!这是咱爹留下来的梭拨棍!”
孙秀芬白小叔子一眼,“这个梭拨棍,还有那个短柄斧,鹿角匙,都是挖棒槌用的,可不敢乱动!”
杨大海摸摸脑袋,“咱爹挖着过大棒槌不得?”
“啊......”
孙秀芬一窒,这她也没听说过啊!
不过看婆家这穷的拉哈的样子,也不像是挖到过大棒槌的。
杨大海哈哈哈一笑,从里面拿出一把手叉子和侵刀塞进怀里,又把箱子盖合上,“嫂子,我走了啊!”
......
昨夜飘了一晚上的雪,第二天早晨五点的时候,天还阴沉沉的。
杨大海昨天用熊油烙了六张大饼,早晨熬了一锅碴子粥,煮了六个鸡蛋。
灶里刚住火,韩永勤就踢踏踢踏的来了。
“海子哥,我把我爸昨个买回来的猪头肉顺来了!还有粘豆包!”
一进屋,韩永勤就献宝一样,把一个小黄油纸包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切好的猪拱子和猪耳朵。
哥俩儿狼吞虎咽的吃饱了饭,把剩下的熊油饼,咸菜条,粘豆包、猪头肉和鸡蛋都塞进随身的挎包里。又把侵刀手叉子绳子斧头拿上,一人背着一杆枪出发了。
杨大海背的是从乡文体店买的56式半自动步枪,带着二十联子弹,一共花了一千块钱!
简直快要掏光了杨大海的家底儿!
韩永勤背的是杨大海之前用的双筒猎枪。
两人这一走,就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这期间,用弹弓打了三只灰狗子和两只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