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海不紧不慢的把麻袋扯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嘭!”
子弹擦着刚才叫嚣抢钱的那个狗皮帽子的帽子顶儿破空飞过!
“我草!”
狗皮帽子只觉得裤裆里先是一热,又是一凉,他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脑袋……
呼!还在!
就是帽子上多了一道破口子,棉花已经飞出来了……
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脸上挤出一抹强笑,“大哥,咱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不,看小兄弟的兜子挺好看的……”
草!
谁也没想到这山炮出门还带枪啊!
这年头,要是因为劫道被人反杀,杀了也就杀了。
况且此时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要是眼前这山炮一枪端一个,把他们扔旁边的沟里,雪一埋,冰一冻,四五个月后才能开春,到时候他们恐怕都泡烂了!
想到这里,打头一个穿着狗皮袄的人双手举到头顶,脸上的表情便秘似的求饶。
“大哥,我们真没别的意思,你大人有大量,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韩永勤伸出手指点他,“你放屁!把你怀里的东西,不!把你们怀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哎哎,拿出来,拿出来……”
“啪!”
“当!”
“哗啦啦!”
手叉子,鸡蛋粗的铁链子,刨锛儿,手搂子(短柄手锯)纷纷扔在雪地上。
韩永勤上前把这些敛巴敛巴,全扔马车上了。
四个人有苦说不出,不过此时顾不上心疼他们被收缴的家伙什儿,眼睛都盯在黑洞洞的枪口上。
杨大海一笑,“怎么着,哥几个还搭车吗?”
“不敢,不敢……”
四个人嘴上说着不敢,脚底下慢慢向后挪步。
退后十几米,几个人转身撒丫子就跑!
“哎,等等!”
杨大海闲闲一句,四个人急忙刹车,脚底下打滑,差点儿趴路上。
“好汉,好汉,你还想干哈啊?”
“把野鸡拎着,给哥几个儿加个餐!”
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落在距离他们不远的路上,身子还温热,是刚才被枪射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