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名声坏了无伤大雅,这京城各公子的情况我都有了解。
若不招婿,让妹妹嫁出去,那也得是极为出色的男子。至少比我这个做哥哥的更加优秀,绝不能有妾室,我妹妹怎能去伺候他人?”
尽管她很想问宁睿泽怎么舔着脸说出这种话的,但她不敢。
仔细想想,小草被穆郎抢了,苏辰没有妾室通房,还是六元及第……
最优秀的男人就是她哥哥?苏辰不会洗衣做饭,好像还不会哄女孩子,虽没有婆媳关系,但住在外城小院,也不怎么样。
静静听着夫人训斥二公子:“女子嫁人,自是从夫,太子身份尊贵,能嫁入东宫乃是殊荣。”
二公子还欲争辩,却在此时,国公爷突然走了进来。
国公爷呵呵笑着,看向二公子问道:“你如今可是连官署之事都敢随意抛却了?如此行径,成何体统?”
二公子赶忙行礼,回道:“父亲,若非苏辰告知于我,儿臣尚不知太子竟妄图迎娶妹妹,此事实在让儿臣难以接受。”
国公爷摆了摆手,示意夫人莫要再管此事,而后对她和郡主挥挥手道:“你们随我出来。”
跟着郡主来到院子里,或许是问宫中与皇上的事?
院中树下,乖巧站在国公爷身前,福了福身道:“国公爷,今日在宫中……”
她一五一十地将御书房的所有事讲完,就看国公爷微微点头道:“想法不错。”
接着,国公爷转头看向郡主,温声安慰道:“静安,太子选妃之事重大,礼部已经在挑选了。不过你若不愿嫁,相信你二哥不会莽撞行事的。”
郡主忙屈膝行礼,说道:“父亲,婚姻大事本应听从父母之命,是女儿不懂事,不应违逆。”
国公爷轻轻叹了口气:“此事并非你的过错,是为父平日疏忽了对你们的管教,才致使今日局面。”
国公爷面色一沉,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今日上午,花园中小厮正在修剪草木,可可竟跑去捣乱。还口出污言秽语,辱骂那小厮,实乃有失体统。
是为父疏忽了对她管教,为父罚她随府中的丫头一同洒扫,也好让她好好反省,长些记性。
静安,你这趟去庄子上,定要对她多加管束,切不可再容她这般肆意胡闹了。”
郡主听闻,不禁问道:“那父亲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呢?”
国公爷轻轻咳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上午为父与你姨娘闲逛,那小厮与可可起了争执,争吵之声传了过来。
可可辱他爹娘,为父补偿他十两银子,也就罢了。只是他竟与主子那边吵闹,当真不知规矩,便令人打了他板子。”
也真是孝顺的小厮,许是一时心急。国公府主仆尊卑不能乱,尽管那小厮情有可原,但与小姐争吵便是以下犯上。
让宁可可跟丫鬟去扫地,那不是笑话吗?那算惩罚宁可可还是惩罚无辜的洒扫丫鬟?
国公爷想了想,又道:“熙儿还小,就罢了;澜儿的课业实在差劲;可可锦瑶诗画不错。
但锦瑶写字差了些,三字经也不会,她那姨娘还整日让她读女四书,罢了,罢了……”
“小雪倒是优秀,就是太忠诚了些。”国公爷瞥了她一眼,转过身朝主屋挥了挥手道:
“夫人,睿泽长大了,咱做长辈的也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