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树的树干笔直,树皮厚实,显然不是轻易能砍倒的。
他皱了皱眉,心里清楚,若是硬砍,这几十棵树砍下来,柴刀怕是得报废。
“刀砍不行,那就只能烧了。”宋遥低声自语,目光落在树根处。
他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树根周围的泥土,潮湿的触感让他微微摇头。
用火烧树是原始人常用的方法,虽然麻烦,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回到部落,宋遥径直走向存放干柴的地方。
部落里的干柴堆得整整齐齐,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
他挑了几捆干燥的柴禾,用绳子捆好,背在肩上。
柴禾的重量压在他肩上,但他并不觉得吃力,毕竟从部落到森林的距离并不远。
回到森林,宋遥将干柴堆在树根周围,小心翼翼地架起火堆。
他从怀里掏出火石,轻轻一敲,火星溅落在干柴上,火苗渐渐升起。
他蹲在一旁,眼睛紧盯着火堆,生怕火势过大。
虽然树林里湿气重,但防火意识不能松懈。
毕竟,部落的生存全靠这片山林,再想找到这样合适的地方并不容易。
火苗一点点舔舐着树干,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树皮渐渐被烧黑,冒出缕缕青烟。
宋遥不时用树枝拨动火堆,确保火势均匀。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顾不上擦拭,全神贯注地盯着火堆。
火苗渐渐烧进树干内部,树干开始发出轻微的“咔嚓”声,显然是快要断裂了。
宋遥松了口气,站起身来,退后几步,静静等待树干彻底断裂。
在一阵轻微的摇晃后,“咔嚓”一声断裂,倒在地上。
宋遥走上前,用脚踢了踢树干,确认已经完全烧断。
木头被烧断后,笔直地躺在地上,长度大约在六到七米之间。
除了两端被火焰熏黑,整体看起来依然光滑而整齐,粗细均匀,显然架设起来会非常稳固。
天色渐暗,部落决定将架桥的工作推迟到第二天,大家需要好好休息,因为接下来的任务并不轻松——将五根沉重的木头搬运到河边。
第二天一早,整个部落都行动起来,连孩子们也被安排去查看路况。
部落里储备了一个冬天的物资派上了用场,兽皮和树皮藤条被紧急编织成粗壮的绳索,每根都有几厘米粗,由狼匠带领众人连夜赶制而成。
部落的扁担是用厚实的竹子制成的,直径约成年人的手腕粗细,虽然承重能力较强,但使用起来并不如普通扁担轻便,通常只在搬运重物时使用。
部落里最强壮的十几个人被召集来抬木头,虽然人数少,但任务并不算艰巨。
宋遥站在队伍前方,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洪亮地喊道:“一,二,三,起!”
随着他的号令,众人齐声发力,木头稳稳地被抬了起来。
由于人多,每个人分担的重量并不大,动作显得轻松自如。
临时编织的绳子结实耐用,牢牢地绑在木头上,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大家的步伐已经十分稳健,抬着木头行走时几乎没有太大的晃动。
一百多米的路程早已被清理干净,地面上没有硌脚的碎石或杂物。
队伍前方有人负责探路,确保行进顺畅。没过多久,众人便顺利抵达了河边。
到了河边,大家小心翼翼地将木头放在事先铺好的木架上。
宋遥指挥道:“先别急着架桥,等所有木头都运过来再统一处理,免得一会儿下水一会儿抬木头,容易着凉。”
此时的气温依然偏低,即便到了中午,河水也依旧冰冷刺骨。
几十个人再次合力,口中喊着整齐的号子:“嘿咻嗬嘿咻!”
两趟来回,所有的木头都被运到了河边。
宋遥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河岸的地形,吩咐道:“先别急着架桥,得把两边的土拍实了,桥的两侧也得用木桩固定好,确保稳固。”
众人点头应声,开始分工合作,为接下来的架桥工作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