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轻抚过信纸边缘,缓缓抬头,对身旁肃立的传令兵沉声问道:“这封信,自长安辗转至我襄州军营,耗时几何?”
传令兵闻言,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回禀大人,此信快马加鞭,日夜兼程。
自长安至襄州,共计八百里,耗时不过五日有余。”
李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即,他轻轻合上信笺,直接下令道:“将三位千夫长都叫过来,本将有军事要安排。”
说完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每一下都似是在心中盘算着即将展开的布局。
传令兵闻言,迅速转身,步伐铿锵地执行命令,只留下一串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营帐内回响。
不久,营帐帘幕被猛然掀开,三位千夫长鱼贯而入,他们身披铠甲,脸上挂着坚毅的神情。
他们不约而同地在李夜面前停下脚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齐声高喝:“末将参见将军,有何军令,请将军示下!”
李夜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戏谑,扫过眼前跪得毕恭毕敬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轻斥中带着几分宠溺:“瞧瞧你们这出戏,在我面前还摆什么架子。
别忘了,我可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咱们之间的情分,哪容得你们这般生分。”
苏烈笑着说道:“将军,我们这还是在军营里,所以规矩还是要有的。”
苏烈话音未落,三人已齐刷刷站起身,李夜轻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对他们的无奈与宠溺。
他站起身,绕过案几,缓缓踱步至三人面前,双手轻轻搭上他们的肩膀,一股暖流似乎透过铠甲,传递着战友间无需多言的默契与信任。
“好,苏烈,你说得对,军营有军营的规矩。
但在我这儿,我更看重的是咱们并肩作战的情谊。
记得那次夜袭敌营,是谁在乱箭中为我挡下一箭?
又是谁,在绝境中高呼‘生死与共’,让我们浴血奋战至天明?”
李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这三个千夫长可都是跟着李夜一起在军中经历过各场战役的战友,分别是苏烈,路远还有东方宇。
诚然,此刻的苏烈,正是后世名声大噪的刑国公苏定方。
李夜初见他时心中也暗自惊疑,为何这位本应在历史尘埃中留下深刻烙印的传奇人物,会现身于这襄州的军营之中,这也成为了一个不解之谜。
路远身姿魁梧,宛如山岳般屹立,浑身肌肉虬结,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他的存在,就像是行走于尘世间的铁血战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豪迈。
而东方宇,则是另一番光景。他虽身着军甲,但举止间流露出温文尔雅的书卷气,宛如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文人墨客,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倜傥。
然而,这温文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智计百出的心。他不仅是李夜麾下忠诚的千夫长,更是李夜不可或缺的军师,以其超凡的智慧和深远的谋略,为李夜出谋划策,屡建奇功。
在这对迥异的搭档中,路远以力撼山河之姿;东方宇则以智驭群雄之略两人一文一武,相辅相成。
李夜轻挥衣袖,示意三人围坐案旁,那封信件,在他指尖轻轻旋转,随后稳稳落在三人面前。
苏烈率先伸手,接过信件,而东方宇最为沉稳,待苏烈看完之后轻轻接过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