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闻言,眸光微敛,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冽瞬间划过,随即淡然回应,声音沉稳而有力:
“文职?身处军营之中,便是军中一员,无论文武,皆需秉持军人之姿,此乃本王治军之铁律。
至于武夫二字,实属谬谈。军中无有贵贱,唯以职责论英雄,
职位虽有高低,但战士之心,一律平等,无分轩轾。
尔等若仍欲在我麾下复辟那士农工商之陈旧壁垒,休怪本王亦依此理,为尔等划分三六九等。
需铭记于心,身为将士,你们超脱于世俗等级之外,我的营盘里,唯见上官之威严,职称之区分。
适才言辞不敬者,你可自行收拾行囊,我城防营容不下这等级偏见之心。“
言毕,那文士面色骤变,深知城防营中平日清闲,且对文士多有照拂,
实为难得之职,而今就说一句话就丢了这个香馍馍,他心中五味杂陈,抬起头道:
“官爵任免,历来乃朝廷之铁律,岂容尔等轻言废立,肆意动摇?”
“呵呵,自此刻起,这城防营的风云,便由我一人独掌舵楫,
我的话,便是此间不可违抗的法则。
你若心有不甘,天高海阔,尽可寻觅说理之处,
但在此之前,还请速速整理行装,给我离开城防营。”
李夜的话语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不耐。
待那人影离开之后,李夜方缓缓启唇,其声沉稳而有力,穿透了周遭的静谧:
“我,为楚王,亦是长安城防之主将,自今而后,尔等皆为我麾下将士,一应规制章程,皆须唯我马首是瞻。
我深知,人心各异,或有微词暗藏,对此,我胸襟宽广,一笑置之。
然,军中无戏言,但有违逆吾令者,无论何人,皆以军法严惩不贷。
我李夜,出身行伍,骨血中流淌着的是铁与血的纪律,
故所到之处,军法为先,不容丝毫懈怠。尔等皆已听闻,是耶非耶?”
众人齐声应诺,声如洪钟,回荡在衙门上空:“是!”
“好,既如此,尔等便依前例行事,但切记,吾营之中,无庸碌之辈容身之地。
那些虚设之职,即刻裁撤,以精兵强将,铸我铁血之师。
另,限尔等一日之内,筹划出五套新颖巡逻路线,务必避免与前策雷同。”
言及此处,他语气微顿,目光如炬,扫视全场,继续说道:
“此外,营中账目,速速呈上,我要亲自过目,明察秋毫,不容丝毫差错。
还有一事需说明,我性情之中,最不容忍者,莫过于贪墨之行。
凡我麾下,若有贪赃枉法之徒,一经查实,定不轻饶,往往即行正法,以儆效尤。
故而,那些心存侥幸,欲以不义之财中饱私囊者,速速自省,趁早填补亏空,以免届时悔之晚矣。
当然也可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发现,这样你们也能看到我手中剑是否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