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看着面前那激动的老头,虽然现在李渊才五十多岁,可是已经满头白发,脸上都是皱纹。
这老头也是一个可怜人,就因为玩帝王心术,玩平衡,可是度把控的不好,所以最后才会发生玄武门这样的惨案,白发人送黑发人。
李渊眸中流露出的温情,每一字一句皆是对自己深沉的疼惜与挂念。
李夜缓缓望向李渊,语气中满含感激:“皇爷爷的一片关怀,孙儿铭记于心。
虽历经风雨,但也算顺利。此次能认祖归宗,也是毕生之幸,孙儿心中已是无比的满足与感激。”
李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轻轻执起李夜的手,引领着他至案前,两人并肩而坐。
李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心田:
“宽儿,且与朕细细道来,这些年你所经历的风雨与阳光。
你可知,你皇奶奶临终前,口中仍反复念叨着你的名字,那份不舍与期盼,你可要记在心上。
待得时机合适,定要亲至皇奶奶坟前,磕上几个响头,让她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李夜闻言,轻轻颔首,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沉,随后缓缓铺开这些年风雨兼程的画卷,一字一句,皆是过往云烟。
李渊随着李夜的叙述,心绪起伏,眉宇间渐渐凝聚起一抹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下意识地举起案头的酒杯,一口接一口,似是要用这辛辣之味,驱散心头的阴霾。
李夜目光温柔而坚定,时刻留意着李渊的神色变化,见他面色微醺,眼底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与脆弱,
心知这位老者已是在用酒精麻痹自己,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于是,他轻轻按住了李渊欲再举酒杯的手,语气中满是关怀与不忍:“皇爷爷,您的龙体要紧,酒虽能解千愁,却也是伤身之物,还是少饮为妙。”
李渊闻言,动作一顿,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暖意,仿佛被孙儿的话语温柔地触动。
他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弧度,手中的酒杯悄然放下,声音里多了几分慈爱与欣慰:
“好孩子,朕听你的。岁月荏苒,未曾料想,这些年你竟默默承受了如此多的风霜雨雪。
而今,你已名正言顺地归宗认祖,朕心甚慰,誓将倾尽所能来弥补你。
你既然已经认了那逆子,朕想问你,你对皇位有没有兴趣啊?”
李夜闻言,神色微变,仿佛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拂过了心湖,
旋即,他坚定地摇了摇头,双手轻摆,语气温和却坚定:
“皇爷爷,那九五之尊之位,于我而言,不过是浮云掠影,从无半分觊觎。
而且此刻的我,名为李夜,身份既定,乃楚哀王之子,非皇子之尊,
唯愿以楚王之名,守护一方安宁,足矣。”
李渊闻言,神色间闪过一丝错愕,旋即眼眸中精光一闪,恍然大悟。
他转首间,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轻拍了拍李夜的肩头,那动作中满含着长辈的慈爱与赞许:
“夜儿,你这番思量,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心思敏锐,不输于人啊。
你现今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行事低调确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