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里昂精神抖擞地直接从床上跳起,他跟感觉此刻自己的身体中与蕴含着无限的力量,直到晚上他再次被泽莉亚扛回家,只不到这一次尤蒂没有哭,马老太太也没有再唱儿歌,只是关切的注视着,然后便离开,任由胡里昂在床上沉重的呼吸着。
这种糟糕的状态持续半个月后,终于,胡里昂第一次自己开车回家,当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中时,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但可惜的是并没有欢迎仪式和鲜花掌声,因为其他人早已睡去,胡里昂无奈的苦笑,然后将那种骚臭异常的液体倒进嘴里,痛苦的咽下,便脱下衣服,洗了一个并不舒服但很有效率的超声波浴,回到卧室沉沉的睡去。
当胡里昂第二天一早起床时,家里人只是和平常之前一般跟胡里昂打个招呼就再也没理他,不过马老太太还是很贴心的说了一句:“小心一些,不要被打断腿。”
在无奈的笑笑之后,胡里昂直接出门,也没有吃早饭,可能是这种骚臭药剂的原因,他现在每天的饱腹感很强,就算一天只喝几口水也不会觉得饥饿。
当他开车抵达训练场之后,一群肌肉巨汉早已在这里三五成群的闲聊着,在看到胡里昂光着膀子走过来的时候,之前带头的光头巨汉先吹了声口哨,解下来所有人都开始大笑鼓掌,很显然,这个菜花脑袋在这半个月的训练当中所表现出的坚韧让他们大为赞叹,不过也让一些人更加不爽,因为这帮家伙用胡里昂能够坚持多少天来做赌注,盘口是泽莉亚开的,而押胡里昂一天一周两周之内走的人,都几乎把自己一个月的薪水给搭了进去。就连巴托,在这个胡里昂的教练也押他一周之内走人。到胡里昂出发之前,胡里昂才知道这件事,泽莉亚在这次赌局当中狠狠的上了一大笔。
快速跑五公里,负重跑五公里,深蹲、卧推、蛙跳各三组,格斗动作四组,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训练,当然,这些训练并非一次完成,而是分成早晚两节。随着胡里昂和这群巨汉逐渐了解,他慢慢知道,这支十几人的队伍,自己原先在回收中心根本没见过,因为他们是的主要任务就是训练,只有在出现大规模骚乱等危急时刻时才会被派出进行暴力镇压。
那个光头巨汉是队伍中的副队长,这个家伙曾经徒手捏爆过一个闹事者的脑袋,可见其狠辣与强大。而其他人每个人手里至少有10条人命,这群家伙在宰人的时候,并不喜欢直接用公司配备的热武器进行击杀,而是钟情于各种刀具和钝器,尤其是匕首这东西,是他们的最爱,不过他们的匕首最小的也是那种30公分长五六公分宽的宰人利器。
胡里昂现在的身体其实已经习惯了跑步和进行各种体能运动,不过每一次格斗训练都会让他感受到什么是度日如年,什么是局中一落子,世外已千秋。可能是因为胡里昂让巴托赔钱到当裤子的原因,在最近的训练中,这个家伙就像是面对杀父仇人一样,使用各种抱摔,膝顶,肘击,和大嘴巴收拾胡里昂,并且还夹杂着各种羞辱的语言。
这让胡里昂苦不堪言,又无法辩驳,直到第二十天的时候,胡里昂终于找到巴托的破绽,在巴托又一次要抱摔自己的时候,胡里昂狠狠的咬住巴托的耳朵,而且用自己的脚尖疯狂凿击巴托的下体,不知道是两个人彼此打出火气,还是想要互相找机会报复,巴托不撒手,嘞的越来越近,胡里昂也不松口,脚尖还在不停的踢着巴托的蛋蛋。
直到最后,两个人双双倒地,彻底昏厥。
等胡里昂逐渐清醒,他发现自己应该是因为各种原因晕过去次数太多的缘故,现在他醒来的时候会立即分析现在的形势以及大概在什么位置。在扫视四周之后,胡里昂确定自己现在就在刘扁鹊的医者世家,而并非在基地当中。
“呦呵,醒了啊,狠人。”刘扁鹊一边手里拾掇着不知道什么药膏,一边对着胡里昂说道,不过从语气上来看,这个家伙肯定是在调笑自己。
“我这次又昏迷多久,这他妈的肌肉怪人,差点没勒死我,我感觉我的骨头断了。”胡里昂发现自己不敢大口呼吸,这样会让自己胸腔非常疼痛,而手臂上传来痛觉也在告诉他自己的这次估计又要躺一段时间。
刘扁鹊听着胡里昂的话,停下自己手上忙的事情道:“得得得,你给我打住,你把那个叫巴托的咬掉半个耳朵,还有就是你把那家伙的那两个东西,从乒乓球踢成了橙子,如果送来的稍微晚一些,他就得把这个东西割了,知道你是个狠角色,没想到这么狠,我是服了。”
看着刘扁鹊这个家伙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胡里昂很想用手把脸盖住,看来他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反杀双煞咬喉管,鏖战比格捅屁股,硬刚巴托踢足球,胡里昂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他只能这么躺着然后把脸扭到另一边。
结果他发现泽莉亚和光头从门口进来,没等胡里昂开口,泽莉亚先开口道:“看来我得让我的人训练一下怎么对付下三滥的招数。”
不过听着泽莉亚的语气中并没有责怪和嗔怒,胡里昂反倒觉得这事还有解决的空间。
“抱歉,巴托还好吧,我希望能当面跟他道歉。”胡里昂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这句话倒是让泽莉亚和光头很意外,他们可能是认为胡里昂会破口大骂。泽莉亚看着躺在诊疗台上的胡里昂,笑着道:“虽然他们是安保,但他们也是战士,下三滥虽然不好听的,但是能够被这种招式伤到也说明了我们训练上的不足,战士流血流汗,但是从不后悔,他甚至应该感谢你,如果在战场上出现这种或者其他类似的路子,他的结局就是死,而你帮他补上了这堂课。”
对于泽莉亚难得的正儿八经,胡里昂并没有感同身受,要是谁把自己从乒乓球踢成橙子,自己肯定要和这个家伙拼命,不过胡里昂在这半个月的交流中也知道怎么和这群壮汉说话,在稍作思考后,他直接说道:“泽莉亚,我想和巴托道歉,而且在这次训练结束的时候,我想和他公平的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