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她低声唤着这两个字,目光落在石诗瑜的身上。
石诗瑜被她吓到,她蔫了气,缩在妈妈的身边不敢再说话。
华世殷上前两步想说点什么,依旧是说不出来什么能让白初惊消气得话。
从回来知道石诗瑜变成这个样子,他就已经头疼了很久了。
白初惊的眼色逐渐变得阴翳,她看着石诗瑜冷冷的发笑。
一直在一边隐形的华本初,见白初惊这副神色,知道她真的气极了。
从理论上来说石诗瑜也算是他的妹妹,但他也不想偏袒谁。
他不了解白初惊,但是也知道白初惊绝对不是好惹的人,而且还是涉及到白若安的事。
这里除了华世殷的性子和善一些,云溪爸爸和白初惊都不是轻易就能搞定的人。
他还是往前走了一步,走到白初惊身边,伸手碰了碰白初惊的手臂。
白初惊的目光转向他,眼中冷漠的阴翳神情还来不及收回,华本初被她这么一看心里颤了颤。
“的确还是孩子。”
“她打了云溪,就让云溪打回去吧。”
白初惊冷笑
“这是打回去就能完事吗?她骂安安是野种,这件事谁都能不在意,但是最不该不在意的人是你。”
她转回头,看着靠在云则明怀里的云溪,她沉下眼眸。
华本初愣愣的看着她,一时间没能听懂她话中的意思。
白初惊朝着石诗瑜靠近,华妈妈有些无助的往后退。
她求助的看向华世殷,华世殷已经不想管了。
华妈妈又看向了华本初,嘴里几乎是哀求,“本初,你劝劝初惊,诗瑜还是个孩子,她还什么都不懂。”
她似乎一点也没考虑华本初在外人眼中和白初惊什么也不是。
最大的一层关系也只是白若安和云溪的老师。
华本初动了动眼珠,看向华妈妈。
他的目光向下看向石诗瑜,石诗瑜像是受惊的小鸟,她在惧怕白初惊。
白初惊提着裙摆慢慢的蹲在她的跟前,她的声音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舅妈,你要是再退,掉进池子我可不会让人捞你。”
华妈妈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的大池子,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还在不停的哀求,“初惊,诗瑜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大人不和小人计较好不好?”
华妈妈不敢拉着石诗瑜跑了,跑了这件事就更严重了,白初惊发疯起来她也见过。
十多年前,这人拿着刀杀到青梅竹马家的事情,她是亲眼看着白初惊拿着长刀从老宅里冲出去的。
那是大年三十,一家人还在吃团圆饭,白初惊突然听说云家少爷带了个女孩回家,说非那个女孩不可的时候。
那时候白初惊才十八岁,云白两家都到了谈订婚得事宜上了。
众所周知的云少爷和白家大小姐是一对,白初惊知道这件事抓着刀就出门了。
有佣人想拦着,被她划了一刀,事后白初惊亲自安置了一笔钱把那个佣人遣退了。
而结局是白初惊从云家回来浑身是血,长刀上的血都凝固了。
只知道云家传来消息,云少爷被送去了医院。
她亲眼见过白初惊浑身是血,所以知道白初惊真的会疯。
她的目光朝着身后的云则明看去,另一个主事人也在后面。
这些个豪门少爷小姐都是真疯子。
而且云少爷那时放弃白初惊,求得女孩还是白初惊得资助对象,也不怪白初惊会疯。
但是白初惊为什么疯她也不感兴趣,她只知道白初惊真的会疯。
她怕的要死,要是叫白初惊现在发了疯,她这小女儿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