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逗你玩儿呢。”白初惊放下手机,她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雪,“你们这里有什么特产吗?”
华本初想了想,对她说,“红镇的猪儿粑算得上特产,过年我们都吃。”
“还有别的吗?”
“也没什么了,红镇地方小。”华本初拿着杯子转动着玩儿。
“还没问你,我们住哪里?”白初惊转头看着他。
华本初动了动眸,“住我家,现在要过去吗?”
“去吧,带安安和小雨收拾一下,我也想收拾一下。”
华本初点了点头,他站起身。
他把嵇惊羽的行李箱拉在手上,“走吧,在对面的斜坡上边。”
他弯腰从桌子里摸出两把伞,转头朝着店铺里喊了一声,“舅妈,还有伞吗?”
“桌子底下有两把哒。”
舅妈正在收钱,白若安和白若雨蹲在门口在雪地上画画,两孩子身上堆了好些雪。
“我们有三个人,两把不够。”
“一起打将就一下嘛,你舅舅和时雨出去冰钓带走了一把伞,就剩两把了,没多的了。”
华本初眨眨眼,把伞递给白初惊,“初惊姐,你和惊羽姐一起将就一下吧。”
“我可不要和她一起打伞。”嵇惊羽一把抢过伞,“华老师你和白初惊一起打伞吧,我带安安和小雨。”
她拿着伞就朝着两个孩子跑去了。
华本初愣愣的看着伞,又看着白初惊。
白初惊伸手拿过他的手中的伞,给她撑开举在头顶。
她朝着华本初仰了仰手上的伞,“拿伞。”
“也没多长的路,下雪和下雨又不一样,你自己打吧。”
白初惊蹙了蹙眉,“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这么多话做什么。”
她直接把伞塞进华本初的手里,华本初傻傻的看着她,白初惊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两蹙眉紧紧的蹙在一起。
她走进雪了,华本初赶紧跟上,将伞给她打在头顶。
两人之间还是有一些距离,华本初这个打伞的方法,估计到家肩膀上的雪都堆成山了。
白初惊朝他靠近,华本初下意识想要分开一下,被她伸手拉住了,“别退了,靠近点,你自己都没遮到。”
“谁家好人打伞像你这样?”她拽住华本初的胳膊,华本初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右手攥着行李箱的拉杆都暴出青筋了,“哦,哦......”
“呦,是初哥啊,带女朋友回家了?”
华本初木木的看向从坡上走下来的两个年轻男子。
“嫂子好。”
两人朝着白初惊热情的喊着。
白初惊瞥了他们一眼,礼貌性的点点头。
华本初咳嗽一声,“别胡说乱叫,你们这是去哪儿?”
“哦,去镇上给孩子买点吃的,我姐的两个小的回来了。”
华本初点点头,“你顺带也帮我带一点吧,回头我给你转钱。”
“成。那我们就先去了,嫂子再见。”两人笑眯眯的朝着白初惊打招呼。
华本初瞪他们一眼。
“那个,他们没见过我带女孩儿回家,你别见怪。”华本初有些尴尬的说。
白初惊哼笑了一声,“你没带你前女友回过家?”
华本初沉默了一会儿。
“我和她虽然处了三年,但知道的除了我姐就是哥哥了。她以前不想公开,所以从来没有公开过。”
白初惊笑着点头,“看样子你那前女友还没忘记你呢,改的名字挺有深意的。”
华本初又沉默住了,好一会儿他说,“初惊姐,你还记得我们在游乐园时候的约定吗?”
白初惊挑挑眉,“行了,我不提就是了。”
“对了,你不是和舅妈住一起的吗?”
“刚才听你说住你家,似乎是说自己的家。”
华本初点了点头,“嗯。外公外婆她们以前就是分开住的,虽然没住一起,但是只隔了一堵墙。”
“现在家里也没人住,我在外地工作了几年,很少回家。不过舅妈定期回到家里打扫,不算脏。”
“我回来的时候收拾了一遍,你不用担心卫生的问题。”
白初惊失笑,“我怎么觉得你把我想成了那种很挑剔的人呢?我也没那么苛刻。”
“这不是你不想住酒店吗,我们这边的酒店的确比不上国之都的,说干净也不干净。既然是初惊姐来,我肯定是要收拾妥当的。”
“我收拾内务挺顺手的,你只管放心就好了。”华本初笑着说。
“那我肯定放心。”白初惊跟着他的脚步往上走。
“干妈,你说妈妈和爸爸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白若安跟在华本初和白初惊的后面。
她们也没跟很近,远远的跟着,白若安踩着华本初的脚印往上走着。
嵇惊羽瞥了一眼前面的情况,撑撑眼皮,笑着摇头,“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情侣关系。”
“那也不是夫妻关系啊,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白若安长叹一声,“什么时候才能吃到爸爸妈妈的喜酒哦,真是焦人喽~”
“你真是和你妈待习惯了,也学会夹带方言了。”嵇惊羽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白若安嘻嘻嘻的笑,“那不是老师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我近妈妈者像妈妈呀~”
“哈哈哈,你这小家伙,还懂这句话呢。”
“行啊,你们老师没白请。”
“那可不是,我是谁,我可是白若安。”
玩玩闹闹的走过了长坡,爬上台阶总算是到了华本初家里。
华本初拎着行李倒是一点不喘气,嵇惊羽爬个楼梯差点就要了自己的老命,往上才爬了两个梯子就开始喘上了。
“华本初。”
长梯地下是一条平路,路边坐落着一栋洋气的别墅。
沈听肆坐在自家的屋檐底下,打着哈欠,定睛一看就看见正在带着一干人爬长梯的华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