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出一辙的神情看得婉茵一愣,随即摆了摆手道,“好,好,本宫不说了。但是香伶你要记得,有些话只能在本宫面前说上两句。”
“娘娘宽容。奴婢知错,绝不再犯!”
香伶明白自己的话传出去最少要挨一顿板子,这宫里除了太后谁不是皇上的奴才?
婉茵对在香伶这儿她的地位远超弘历并不惊讶。香伶身世孤苦,比起小选进宫的宫女多了韧劲,她待半路出家来近身服侍她的香伶与顺心一视同仁。日日接触,多番暗示之下,香伶绝不会偏向弘历。
“好了。去提些热水来,本宫擦药时出了汗,需洗漱换下这身衣裳。”
“是,奴婢这就去。”
舒舒服服泡了澡,婉茵散着发倚在摇椅上,顺心在一旁为她摇着扇。快六月的天,空气里已带上了一丝热意。
香伶端着洗净的葡萄走上前,“娘娘,这葡萄用井水浸凉了,最是清甜。奴婢给您剥上一些尝尝。”
晶莹剔透的果肉置于琉璃碗中,婉茵尝了一颗,香甜可口的汁水在口中爆开,的确是好滋味。
悠闲的时光过得飞快,用过晚膳,弘历就来了永寿宫。
“婉茵,朕听说你的手伤着了,怎么回事?”
“皇上,臣妾是作画时累着了,何来受伤一说?是哪个奴才瞎传话叫皇上担心?”
“没事就好,他们告诉朕也是清楚朕看重你。你呀,莫要怪罪他们。”
“在皇上心里臣妾是是非不分的人吗?怎会随意怪罪宫人?”婉茵好似气急了,一双红眼睛瞪着弘历,势要他给个说法。
弘历心口重重一跳,他眼中的婉茵一直是柔和的、温婉的,没有任何锋芒。这样怒意盎然、鲜活无比的她,仿佛注入了别样的色彩,一瞬间,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