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心去打些热水,香伶进去伺候昭嫔。”
“是。”
“让人摆膳。王钦去取两盒雪容膏来,快去快回。”
“嗻。”王钦不由咋舌,皇上是干了什么,用上千金难求的祛疤良药不说,还要两盒!
香伶见娘娘的脸红成一片,眼睛也红红的,暗骂皇上没个轻重。换下皱巴巴的衣裳,帮娘娘重新梳好发髻。顺心拧干帕子轻敷在婉茵面上,热气让她舒适不少。
“参见皇上。”
弘历在偏屋换了件常服,拿着王钦马不停蹄取来的雪容膏就进了屋。
“都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顺心取下帕子和香伶躬身行了礼。
婉茵哭完一场,这会脸皮薄了,闭着眼不肯看弘历。
清清凉凉的药抹上脸,她偷偷觑了眼弘历,他神情专注,半点没有屈尊做这等小事的忍耐。
“疼不疼?”
“不疼。”不自觉答了话,婉茵抿抿唇羞涩起来。
“不疼就好。”
“茵茵,我是皇帝,高高在上久了会更任性、更自我,才会习惯猜疑一切。但我以本心向你许诺,学着世上寻常男子该做的,爱你信你。”
弘历剖白了略不堪的心思,直勾勾地望向婉茵的眼睛。
“嗯,我相信元寿能做到。我也会爱你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