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料想的保守了。
婉茵躺在养心殿的龙床上想着事,模模糊糊睡着后梦见自己被鬼压床了。
她睁开眼就瞧见弘历红着眼扒开了她身上的寝衣,一只手都快伸到命脉了。
吓得婉茵一激凌,忙坐起身来抓住了他的手,“什么时辰了?你不在永寿宫歇着,跑来想吓死谁?”
“茵茵,你变了,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你是不是怪我在王府时对你不好,进了宫又薄待你,将你丢在一边不管不问?”
弘历喃喃低语着,带着嘶哑的嗓音显然是哭过了。
都是什么和什么?
可弘历哭得像只红眼睛的兔子,看了就令人心疼。婉茵也不例外。
“进忠,送些干净的凉水来。”她高声朝外头喊了句,把弘历塞进被窝,系好外衫下了床。
“嗻。”
进忠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正候着呢,他才迎皇贵妃进了殿,那是丝毫不敢懈怠。
须臾后他端着盆,亲力亲为地送进寝殿,全程颔首低眉,一个眼风也不多扫。
殿内又陷入了寂然。婉茵浸湿帕子,拧干水,走回床边轻柔放在弘历红肿的眼睛上。
“凉……”
“别动,眼睛肿成了核桃,不敷一敷,明日你又要喊疼。”
闻言弘历放下了手,听话地任婉茵替他一遍一遍地敷眼睛。
等到眼里的红丝消去大半,婉茵停下手,挪远了烛台以免烛光刺到弘历。
“闭上眼睛。”某人睫毛颤个不休就要睁眼说话,婉茵及时制止道。
“茵茵,你说了我想说什么直接和你说,算不算数?”
“算。”
没有沉默,人极易对一件事或一个人产生厌烦的情绪,但有时错不在人和事。
“茵茵,上次救永琏你说做梦是不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