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听见颂芝的声音,年世兰总算回了神,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又坐回上座。
“本宫不小心碰落茶碗没想到惊了安常在。颂芝,还不快扶安常在起来!”
“是。”
“安常在可有伤到?”
颂芝将人扶着坐下,想着有伤就在翊坤宫帮安常在上些药,省得传出去又惹皇上生娘娘的气。
“颂芝,去沏壶热茶,是要渴死本宫吗!”
碍眼!她年世兰是没有分寸的人吗?安陵容也是,胆子小得同芝麻似的,在皇上面前也是如此吗?
“娘娘息怒,奴婢这就去。”
自莞贵人深受宠爱,娘娘越发喜怒无常了。颂芝心中焦急却无能为力,劝不住娘娘。
“安常在,你很怕本宫?从进翊坤宫到现在,你都未正眼瞧过本宫。莫不是怨恨上本宫了!”
“昨日本宫体谅你染疾,只听了一曲《金鹧鸪》就许你回宫了,不算刁难了你。你气性未免太大了些。”
年世兰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大人有大量,对安陵容一个小小的常在这般宽容,可她竟半点不识趣。
“华妃娘娘,嫔妾是正经选秀入宫的嫔妃,您让嫔妾给您唱曲供您取乐,本就是轻贱嫔妾。嫔妾为何怨不得?”
陵容壮着胆子说出了心里话,宫里的女子争宠是天经地义的事,轮到她怎么处处被人耻笑?
“本宫是妃,你是常在,召你来打发些时间是抬举。你在皇上那儿算不得什么,怎就是本宫一人的错了?”她是折辱安陵容了,皇上不也由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