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吧。”
“是。”
“莞莞,朕听容儿说你病了,心忧不已,可宣太医瞧过了?”
“四郎,莞莞服了温太医备的药好了许多,陵容她好些了吗?”
容儿?皇上何时与陵容这般亲近了吗?
甄嬛心中酸涩,全然没留意到胤禛听到她说喝过药时眼底转瞬即逝的冷意。
“容儿她无大碍,却是念着你,催着朕来碎玉轩看你,索性朕也想见莞莞。昨日在华妃那里朕不便维护你,让莞莞受委屈了。”
“有四郎这句话,莞莞不觉委屈。”
皇上在乎她的感受,淡淡的不安和介怀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唯有候在殿外的槿汐察觉到了事情的奇怪之处。华妃虎视眈眈,皇上不会在这时来碎玉轩的。
“什么!皇上又去了碎玉轩!莞贵人果真是个狐媚子!”年世兰一掌拍得案上的茶碗震了震。
“昨夜当着本宫的面和皇上眉目传情,本宫不去计较,是真以为本宫拿她没辙了吗?”
“娘娘,莫要为莞贵人气坏了身子。”茶水滚烫,颂芝把茶碗稍稍挪去了边上。
“不是说皇上去了延禧宫看安陵容吗?”
“奴婢也不知。”
安常在容色比不过莞贵人,才情也不及莞贵人。但颂芝哪敢在娘娘面前夸一句莞贵人。
“她怎么这么没用!到嘴的鸭子也能让他飞了!”
年世兰被安陵容的不争气气得倒仰,丝毫没注意她口中的鸭子上她心心念念的皇上。
声音之大,让颂芝和门边的周宁海面面相觑,不懂娘娘为安常在生得哪门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