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娘娘的为人您也清楚,她放了话让江太医给安常在诊脉,就是抬也要把安常在抬去翊坤宫的。”
“华妃没了协理六宫的权力也还如斯蛮横,这和绑人无异了吧?苦、苦了安常在了。”
李静言拍着胸口慌的不行,幸好那日请安后她就没敢再对上华妃。
“谁说不是。华妃不管不顾的,皇上也纵着她,夏庶人还在冷宫躺着,是死是活都不知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皇上他还不处罚华妃吗?
“华妃势大,咱们切记离远些,本宫还有弘时要照顾,可不能被她抓到把柄害了去。”
不同于李静言的胆战心惊,齐月宾敏锐地从中察觉出了不妥。
年世兰不是雍亲王府的年侧福晋了,她要对付一个常在,犯不着用这样的手段。
“吉祥,昨日安常在从华妃那离开有何异样?”
“主仆二人形容狼狈,尤其是安常在的宫女宝鹃瘸着腿,皇后娘娘赏赐的蜀锦也没了。”
“今晨安常在身边带着的换成了宝鹊。听说宝鹃病了,乐道堂的药味都飘去了富察贵人的怡性轩,好一通叫骂呢!”
“莞贵人作何反应?”
“她遣了浣碧去问候安常在。华妃步步紧逼,莞贵人总要顾及己身。”
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让齐月宾反复推敲着年世兰、安陵容、甄嬛三人的一举一动。
“娘娘是在担心华妃的意图?”
“我和她做了半辈子死敌,她便是找个托词处置了安陵容也不为奇。一个常在让她大费周章……”
齐月宾面上淡淡,修剪圆润的指甲却掐在手心。小打小闹伤不了年世兰的根基,她不允许出乎意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