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就得知年世兰称病告假还撤了绿头牌的事,宜修喜不自胜。
皇上登基至今,即是夺了年世兰的宫权,她也傲慢如故,想是安氏晋封气坏了年世兰,和皇上怄气呢。
“华妃气性越发大了,毫不体谅皇上。皇上乃一国之君,难不成要事事顺着她?”
“娘娘和皇上夫妻一体,自是同心同德。华妃骄纵,忍着没有大闹养心殿,奴婢担心她是以退为进,博皇上心软。”
“剪秋,皇上纵是心软,也得等华妃真的病了。”
宜修了解皇上,他有意冷一冷年世兰,至少在达到他要的目的前不会纵容年世兰。
“给安贵人的礼再添上一件粉缎风毛披肩,粉色娇俏,她年轻正合适。”
没了华妃,请安无波无澜。只齐妃酸了陵容几句,欣常在损了甄嬛两句。总之宜修心头舒畅,说了些场面话就让众人散了。
年世兰不去请安,也早早起身了,坐在铜镜前端详着自己的容貌。
“娘娘,奴婢按您吩咐的,让灵芝去景仁宫同皇后称您身子不爽,要静养一段日子。您怎么这就起了?”
颂芝上前拿起象牙梳轻缓地替华妃梳发,簪上华美的珠翠金钗。
“安陵容的香闻着不错,昨夜睡得安适,本宫今日神采奕然,躺着反而不美,想去瞧一瞧安陵容,轿辇可备了?”
“娘娘,时辰尚早,安贵人病体未愈,想是还未醒。且娘娘对外称病,这时去延禧宫,恐落人口实。皇上已对娘娘多有不满……”
“皇上不满又能怎样!哥哥在京中,皇上最多不来翊坤宫,本宫何惧之有?”
“颂芝,你是本宫的奴才还是皇上的奴才!是想气死本宫是不是?大好的早上提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