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宝鹃扶住了颂芝,陵容才缓缓开口,“你在这里跪了我,传出去明日我的贵人之位就能丢了。我和你去翊坤宫,但此事没有第二次。”
“是奴婢的错,奴婢慌了神,安小主要打要骂奴婢都认。”
“别磨蹭了,赶快走吧。”颂芝不会无的放矢,怕就怕年世兰真发了疯。想到欢宜香,陵容心口猛跳了两下。
颂芝再快没有周宁海底下的小太监腿脚快,等她们踏进翊坤宫,扑鼻而来的就是血腥味。
“颂芝,去请江慎。额上的汗擦尽了,不要慌张,惊动了皇上和皇后,你家主子的妃位就保不住了。”
何止是妃位,妃子在皇宫公然行凶,把当值的太医扎成了刺猬,不打入冷宫都是手下留情了。
就算年世兰有年羹尧这座大靠山,也得折不少东西进去保住她。
陵容肉疼地花了五积分兑了颗止血丹,止住了血能不能活就看江城的运道吧。
“周宁海,关紧殿门,无关人等都打发得远远的,你就守在门口哪也别去。”
“灵芝去打盆水给华妃擦洗,多打几盆。”
殿内除她一共五人,年世兰魂不着体,江城不知生死,周宁海为虎作伥,颂芝灵芝六神无主。
陵容深深叹了口气,一件件指派下去,认命地给年世兰善后。
周宁海当得是条好狗啊!年世兰杀人,他就站边上看着。身上一滴血也没沾上,陵容就知他是听了年世兰的命令。
殊不知周宁海哪是不想拦,是不敢拦。这匕首不刺向江城就伤了他的主子,老鼠和玉瓶,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何况背主的奴才死了就死了,江城就是死上百次千次也不足以缓解娘娘的心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