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个不停,“是他们先害了我,我有什么错。我求神拜佛想要一个孩子,人人都能生,本宫为何不能……”
陵容松开手,神情冷漠,她要一次割开年世兰的脓疮。否则她再三发疯,她预想好的计划就都作废了。
“这后宫谁都能生,只有你怀了也生不下来。在雍亲王府时你的孩子当真是齐月宾嫉恨不愿他出生吗?”
“她怎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凑巧在诊断出你腹中孩子是男胎时送来了一碗安胎药?”
“年世兰,你从未猜忌过你的枕边人吗?”
原主心细如发,哪怕她未亲历当年年世兰滑胎之事,也从特制的欢宜香和端妃的只言片语推断出了要害年世兰孩子的究竟是谁。
陵容本不想多做无谓的事,但是年世兰不该疯到这地步,没有曹琴默为她出主意,连脑子也没了。
蓦地年世兰止了泪,无尽的恨意焚去了她心底深埋着的对皇帝残存的爱意。
她捂着胸口望向拧眉不耐的陵容,忽觉那股浓烈的怨恨淡去了许多。她会让狼心狗肺的皇上付出代价,他不值得她为他多流一滴泪。
哭声停了,陵容悄舒了口积攒的郁气,年世兰能想通就好,算算时间,年羹尧的夫人快到了。
大系统休眠前留了条信息,年夫人在来翊坤宫的路上。它似乎是触发了什么限制,不好再出手助她。
陵容将视线移回年世兰身上,想和她说这事,正好对上了泪眼汪汪的她,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怎么还在哭?刚才她捅人也没哭啊!是她说话太重打击到年世兰了?可话再重她得先把事处理了……
迟疑了片刻,陵容还是走上前递出了帕子,见年世兰低着头流泪,只好轻轻替她擦了擦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