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的事情办好了,李东义被江福海领来领去也不嫌烦了,左右这皇宫里个个都是装聋作哑的高手。
一通有病无病名声论后,竹息满意地回寿康宫向太后回了话。
终于到了最后的景仁宫,皇后果然是皇后。李东义喝着上好的龙井,润湿了干涩的喉咙,神态也舒缓下来。
这些个贵人使唤他办事连口茶水也不给,还说天家最知礼数,他看也不外如是。
他李东义是受年羹尧挟制,一家老小捏在年家手里,又不是什么院判太后都能胁迫他,有能耐把他家人从年羹尧那抢过来啊!
他贱命一条,就一颗脑袋,谁要谁就拿去!再说搭上年家这艘大船,他不亏,华妃娘娘多大方,做个戏就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宜修听完江福海的回禀才有了新沏的好茶、可口的点心等妥帖安排。李东义若名副其实,要她这一国之后屈尊就卑也无不可。
“本宫来迟,让李神医久等了。”
“皇后娘娘千金之躯,草民位卑,能得娘娘亲见已死而无憾。”八成又是为了子嗣。
“本宫钦佩神医济人善举。不知神医可否为本宫把一把脉?”
“草民之幸。”
李东义像模像样地搭上皇后的脉,过足了神医的瘾才满脸惋惜道,“皇后娘娘早年遭过大劫,心窍伤得厉害,又患有头风,长此以往恐碍寿数。”
年大将军的心腹给他看了皇上、皇后和太后生平事迹,较之他行骗遇到的奇人异事也不遑多让。
“放肆!竟敢出言诅咒皇后娘娘!”剪秋气急,娘娘洪福齐天,岂会、岂会……
“剪秋。”
宜修制止了剪秋,李东义诊断得没差,她的身子她心中有数。太医院翻来覆去就那两句话,最会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