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底下的座椅烫人得紧,李东义只想跪地求饶,骗人他没问题,可年夫人的意思摆明了要他害皇后啊!
“怎么会呢?李神医和年家也算有缘,本夫人瞧令孙天资聪颖,加以栽培,将来金榜题名,入朝为官也是光耀门楣的好事。”
“年夫人抬举诚儿了,他能得年家照看已是三生有幸。”
李东义心思一转,立刻奉承起来,诚儿来年就上私塾了,有年家撑腰,什么名师请不到。
“小的在皇后处寻了由头往后延了几日,年夫人有什么尽管吩咐。”
“这是一张失传的助孕秘方,能让人一举得子。所得麟儿康健,但是极伤妇人血气,用后须调养上三五载,期间不得费心劳神。”
觉罗氏没说这是假孕方子,药都是好药,甚至怀满四月能感受到胎儿的动静,养得好至七月才会“落胎”。
李东义做好了暗害皇后的准备,却不想年夫人竟真拿出了秘方,瞬间高悬的心落了下来。
“劳烦李神医五日后再去趟皇宫,将方子交予皇后,切记只能给皇后一人。至于怎么说,就不用本夫人多言了。”
“小的明白,请年夫人静候佳音。”
李东义拿了药方就被年旌送去了别院,看守此处的皆是跟随年羹尧征战的亲兵,他就是会飞天遁地也跑不了。
“夫人,你从何处得来的方子,怎能白白便宜了皇后?”没了外人,年羹尧按捺不住,急忙问出了心中疑惑。
“确实便宜了皇后,那可是我母家花了三万两寻得的秘方,可惜怀不了真孩子。”
“什、什么?”年羹尧刚想说管用的话给妹妹送去,不拘生的是不是爱新觉罗家的种。
“世兰落胎又常年累月用着欢宜香,有狗皇帝的首肯,也少不了皇后搞鬼。大阿哥的死击不垮她,那就再来一次。”
年羹尧抖了两抖,他想的是把乌拉那拉氏打落泥里,夫人出手杀人诛心,他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