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去了三月,足足百天的得寸进尺,年世兰已经顺利地登堂入室了。她一面用绣着芍药花的团扇为陵容扇风,一面拿着本《周易》轻声细语地念给她腹中的孩子听。
陵容躺在榻上昏昏欲睡,年世兰的念书声叫她听着都困,不让她念她还不乐意。雷打不动地坚持了两个多月,四书五经只剩这本《周易》了。
冰盆远远地摆在殿中四周,颂芝甫一进门就冻得一哆嗦。娘娘离得这样远,还要打扇子,不热吗?
“娘娘,静贵人要生了。皇后在养胎,皇上称皇后不适宜露面。敬妃遣人来请您去主持大局。”
“她生就生了,没看本宫忙着吗!”年世兰放下书册,神情不悦。敬妃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区区小事都要麻烦她这个贵妃。
起初胤禛和宜修所见略同,害怕年世兰提起要抱养安陵容的孩子。后来见年家兄妹日益不将他放在眼里,更是忧心忡忡,时常出言试探。
等年世兰坦言她无意养他人的孩子,胤禛惊喜之下大手一挥,华贵妃就出炉了。果然,年羹尧对他多了些臣子样。
“敬妃是敬重娘娘,知晓后宫谁能主事。娘娘不若去看看也好,再过几月柔嫔娘娘也要生产了。”
颂芝一句话就挠到了年世兰的命门,她用手贴了贴陵容七月的孕肚,眼底流露出柔柔的软意,嘱咐春竹照顾好陵容母子,就赶去了延禧宫。
见到华贵妃的身影,冯若昭悬着的心着了地,领着曹嫔等妃嫔恭敬地上前行了礼。
“贵妃娘娘金安。”
“虚礼就不必了,静贵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