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月出,是养心殿的洒扫宫女。”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是个好名字。”宜修拍了拍月出的手,由衷赞叹了一句。
“月出,那只梨纹妆匣里有两百两银子,你拿去吧。本宫想吃鸳鸯燕煨面了,劳你去趟御膳房。”
“皇后娘娘,使不得,奴婢不能收。您等一等,奴婢这就去御膳房。”月出连连摆手,无功不受禄,这是她应当做的。
“月出,本宫的处境你也看见了,御膳房怎会为本宫夜半下厨?你就称是永和宫的宫女,再拿些银子打点。”
“余下的银子当作本宫赏你的辛苦钱,你就不要推辞了。咳咳咳……”宜修说着咳了起来。
“奴婢遵命。”
月出递上茶水,等宜修止了咳,才拿上银子朝外跑去,快到殿门她又停下脚步回过头,“皇后娘娘您等着奴婢回来。”
宜修微微颔首,接受了月出的关切。这些银子足够小宫女下半生过活了,算是她仅存的善心吧。
虽然身子虚弱,宜修仍强撑着下了床,为自己换上得体的皇后凤袍,缓步走出了内殿。
重刑加身,如若江福海和剪秋扛不住供出她对姐姐做过的事,纵使有太后保她不被废,她也只能在景仁宫了此残生。
宜修无法忍受她的仇人得意,而她被困囹圄。就让太后的人手再帮她一回,送那些孽障去陪她无缘的孩儿。
睡梦中昏昏沉沉的太后似是感到了什么,呓语道,“宜修,不要,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