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提着灯笼一路猛追,终于胤禛在千鲤池边停下了脚步,然后纵身半跃被刚巧在御花园逛了一圈路过的允礼拦了下来。
“皇上!”苏培盛这声撕心裂肺的“皇上”叫重新隐藏自己的夏刈狠狠抖了抖身子。
皇上压根没醉啊,都给他打手势让他躲起来别碍事了。许是吃了热酒,想下池里泡泡冷静。
唉,白费苏公公的深情厚谊了。
“皇上,您没事吧?”
“皇兄没事吧?”
允礼松开手,他前日送棋谱入宫,皇兄留他住下。今夜巧合至此,救了欲要跳池的皇兄?
“朕无事,只是想捞一尾红鲤送予眉儿。”
允礼:嗯?
夏刈:嗯?
苏培盛:嗯?
这也不像没有事啊!谁见了不怀疑皇上/皇兄要投池自尽。总不能是在千鲤池沐浴?
“皇兄醉酒,不宜近水,就由臣弟替皇兄打捞。”
“不行,绝对不行!”
胤禛脱下外袍打了个结,用着简易“网兜”开始了他的“打渔”记。
被苏培盛的叫声引来的侍卫有幸见证了此生顶顶难忘的场面。
为避免被胤禛秋后算账,允礼及时让阿晋拿来了鱼食,帮助他的皇兄捞上了十几条鲤鱼,从中挑出了红鲤。
捧着瓷盆的胤禛消停了。
苏培盛额上的汗流进了眼睛,他用衣袖胡乱一抹,急不可耐地把皇上搀上御辇,飞一般地赶回养心殿。
“皇兄待怡贵妃诚心正意,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皇兄这副情态他平生初次得见。他与怡贵妃手谈过几局,棋风观人品,怡贵妃心性高洁,皇兄比之差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