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顺势握住了眉庄的手,说的话是要多可怜就多可怜,要多卑微就多卑微。
他是使了小心机,想眉儿为他擦药,但他不能直言。眉儿有时额外心软。比如苏培盛这狗奴才就博取了眉儿的同情。
虽说未来的事没有定数,可苏培盛,他能念在往年的情分不杀他,也不会留一个或将背主还疑心他鬼上身的奴才在御前。
他认罪陈情倒快,半句讨饶的话都不多说。这不就让眉儿替他说了句好话。
胤禛想了想,又腾出空着的那只手假意遮住面孔,垂下头,做足了伤怀的样子。
正对着眉庄的半张脸红得显眼,她第二个巴掌是没留手,谁叫胤禛用嘴……
算了,到底是闺房之趣,他拿这脸招摇过市不嫌丢人,她觉得丢人。
“章弥不是配了芙蓉膏,消肿去红最为灵验。采月前几日拿了两罐,在小红上方的木匣子里。”
“我这就去取来。”
胤禛几步走到木架旁从木匣中拿出一小瓷罐,瞥了眼水里的红鲤,忍住拿布盖上这条鱼的冲动,回到了桌旁。
“劳烦眉儿帮我举着铜镜。”胤禛还把架子上作装饰的手镜一同拿了下来。
眉庄看得嘴角抽了抽,无语地拿过瓷罐,“我来吧。”
即使眉儿下手重了些,得逞的胤禛那叫一个甘之如饴,美得身后似有尾巴在那晃悠。
抹完药胤禛的脸绿里透红,怎么看都很滑稽。
“胤禛,芙蓉膏一日擦三回就能消去你脸上的红印。若无要事,你还是莫见大臣了。”
胤禛执手镜一照,红红绿绿,的确不宜被外人瞧着。
“西北战事顺利,近日没什么大事,我就陪着眉儿。”这小半月来他白日都在忙国事,只晚间能和眉儿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