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节宴顺利在行宫举行,为凸显莺儿在刺客刀下救下他的英勇无畏,胤禛忍痛准了宜修的座次安排,和心爱的人隔案“相望”。
余莺儿沉浸在美味的热锅子中,偶尔浅饮两口不易醉的洞庭春色,胤禛的怨念是半点没接收到。
宜修被胤禛心神全放在余莺儿身上的痴态气得假笑险些端不住,好在没忘记她的目的。
“皇上,佳节佳宴,今日诸位姐妹欢聚一堂,不如请些歌舞热闹热闹?”
“皇后有心,就按你说的办吧。”胤禛收回视线,随意应道,又命焦进送了碟蜜梨去余莺儿桌上。
埋头苦吃的余莺儿总算赏了胤禛一个眼神,以表她不会忘了正事。
破例坐在敦亲王身后的隆科多食不知味,他虽是皇上名义的舅舅,但也有自知之明,这种“家宴”不是他能来的,可他又是被皇上邀请至此。
因而前座传来夹枪带棒膈应人的言语,想不通的隆科多是左耳进右耳出。
允?嘴都说干了,见隆科多这老匹夫依旧无动于衷,吹胡子瞪眼半天就要换人挑衅,博尔吉特氏手疾眼快拿糕点堵住了他的嘴。
“王爷,你安生些,妾身这右眼自晨起就跳个不停,怕是有什么事。王爷可没有十七弟的身子骨,能远赴西北。”
“难道老四是要将兄弟一网打尽吗?不、不会吧?”反驳的话咽回了肚,允?压低声音偷觑了眼上座的胤禛。
允礼去了西北这事,宗亲都有所耳闻,只当老四是给他还算器重的幼弟镶镶金,再分点年羹尧的军功,里边莫不是还有他们的事?
“没准呢,宴无好宴,圣意难测。皇上龙威愈重,太后娘娘在寿康宫养病养了大半月了。”
“老四登基才一年就不装他的大孝子了!”
允?费了老大劲忍着没嚎出声来,他就说老四成日板着张死人脸,脸黑心也黑,怎么看都不像孝顺儿子。
“行了,咱们吃好喝好,宴尽就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