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抬步出了燕喜堂就要追去承乾宫,走到殿门边又停了下来,“封侯的圣旨应快到靖安侯手上了,等他进宫谢恩,朕带上他一起。”
“贵妃娘娘能见到靖安侯定然高兴。”虽然贵妃高兴了也多半不会搬回来,燕喜堂空空如也不就说明了这点。
焦进第六次送上茶水,盼来盼去的靖安侯终于踏入了养心殿。
“微臣余乔参见皇上。”
余乔接到圣旨时慌得不行,救驾之功不是好得的,莺儿再厉害,做父亲的哪有不担心的道理。
“岳父快快请起,一家人无须多礼。莺儿不仅于朕有救命之恩,更是朕心悦之人。”
胤禛上前扶起了余乔,说着就抓着人的胳膊朝外走去。他心中惶惶,直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岳父,莺儿的宫室离养心殿有段路,我们坐轿辇过去。”
余乔糊里糊涂地上辇下辇,站在承乾宫门外还迷茫着。
皇宫不是行宫,这紫禁城不是最重规矩的地方?他身为外男能随意出入后宫吗?
胤禛若是知晓老丈人的想法,必要赞句心性纯朴。规矩是约束常人的,而非创造规矩的人。
眼下他催促焦进跑着进殿通报,自己拉上怔愣的老丈人,“岳父,我们到了,也不晓得莺儿睡没睡回笼觉。”
“……”余乔实在想不到说什么,任由胤禛拉着迈过了宫门。
“皇上,贵妃娘娘正在用早膳,只说请您和靖安侯一齐用膳。”焦进腿脚利索,两头跑都不耽误事。
“不巧朕未用早膳,料想岳父也是。”
余乔那句“微臣已在家中用过就不进内搅扰”被迫止于嘴边,一路微垂着头直至落座才细致察看女儿有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