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后沈半夏当上赤脚医生之后,每天的八个工分都是必不可少的,算下来虽然不多,但换点肉也是可以的。
沈半夏没有去排队,虽然挺想去凑那个热闹,但外婆在旁边看着呢。
因为吃肉分肉,所有人脸上都是热情洋溢的笑容,冰天雪地也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等忙完了的朱婶过来,她拉着沈半夏,“嘿嘿,半夏啊,你这段日子忙,可不知道村里发生大事了啊”。
”啥大事啊?”,沈半夏还真不知道。
“张会计家的闺女离婚了,我的天老爷,她胆子怎么那么大啊,而且吧,就我听说的啊,是她主动和那个男人离婚的呢”,朱婶真的不敢相信啊。
沈半夏倒是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惊讶,这年代,基本上没有离婚的人,在她们看来,离婚多丢人啊。
“是因为啥啊?”,沈半夏也挺好奇。
“听张春红那个男人说,张春红好像是有外心了,听说是睡觉的时候说梦话喊出来啊”。
沈半夏挠头,这么抓马的吗?
“喊的是谁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样一来,张会计本来还想去讨个说法的呢,现在,只得把张春红给接回来,听说啊,当时给的那些陪嫁都没有拿回来,也是啊,哪有那个脸啊,你说,这嫁人了怎么还能惦记别的男人呢”,朱婶也是想不明白啊。
说说八卦的功夫,雪飞得越来越大了,朱婶都忍不住嘀咕,“这天可是越来越冷了”,就算外面有大火堆,大家伙也还是待不住了。
沈半夏虽然有心想再听听八卦,但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等回到家里之后,沈半夏又沉浸在医书中去了。
倒是张会计家,虽然捏着鼻子把张春红给接回来了,但大家都没有好脸色。
连杀猪菜那么热闹的大事都没有去,张会计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儿女都是债啊。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张春红咬着嘴巴,低垂着头。
张家奶奶直接扭着张春红的耳朵,“你个死丫头,你看干出来的好事,你弟还没结婚呢,你要作死啊你,果然就是个赔钱货啊,那可都是用的好木料啊”。
张春红吃痛,但也知道,家里都是奶奶当家做主,她最疼的就是弟弟。
张会计的火气也上来了,“你到底说不说?”。
张奶奶也跟着帮腔,“你个死丫头,你要是不说的话,你就给我滚出去,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越说越气,上手就是拍拍拍。
张春红受不了了,但也知道说出来也不行咬紧了牙关。
张奶奶见状更气了,“你说,是那个野男人勾的你?”。
张春红说什么都不说。
张奶奶气得把她赶出去,“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你再给我进来”。
张会计虽然有点不忍,但想到闺女做出的事情,心里也是有气的。
想到两个儿女,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感觉头都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