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再平凡不过的夜里,每个人都有着不平凡的经历或思绪。
天刚亮,王浮生便去了方家。兴冲冲找到方梅将文书呈上。
“你看看这个。重点看条款和签字。”
方梅接过文书细细看了一遍。
“看完了,怎么了?”
王浮生对方梅的反应有些意外:“你不兴奋吗?”
“兴奋什么?”
“你可以不用付给他一分钱跟他离婚了呀。”
“哦,就这事啊。回头你找方叔去帐上拿两千两吧。”
方梅兴不兴奋不重要,反正王浮生很兴奋。只为他替方梅解决了一个在他看来很大的问题。仿佛他就是为了给方梅解决问题而生,他的修行便是为方梅解决问题,解决的问题越多越大他的功德就越大。
王浮生才反应过来:“那你不还是相当于付钱给他了吗。”
“那不然呢,就是你付。付就付吧,还有他那一大堆的账单。我也算对得起他了,不拖不欠。”
“那我跟方叔去衙门告他了啊。”
“好,有需要我配合的叫我。”
“放心吧!”
王浮生拿上文书兴奋的去找方嗔非。
“实不相瞒,这个大相公我早就想……”
“那咱现在就赶紧去吧。”
“走。”二人去了衙门告状。
方梅调得了颜料放入小盘,有心想做幅画。突然,一幅画掉了下来。方梅将它拾起拿到书桌打开来看,有些卷了,顺手拿了个颜料盘压住。正是和张生相亲之际二妹画的那幅《芙蓉出水图》,上面还有自己的一首题诗《荷之颂》。
清池碧叶映骄阳,出水芙蓉别样红。
玉立亭亭尘不染,落雁羞花淤泥出。
“这不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意思吗?”回顾起温蕊的话,方梅笑了起来。是啊,鲜花当然可以插在牛粪上获取养分开的更艳,而我却不是鲜花。人还是与自己的同类一起舒心。
此时,温蕊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结结实实撞到了耷拉下来的画轴,连画带颜料盘全部撞翻,齐刷刷掉在了地上,颜料盘瞬间碎了,洒的地上画上全是。温蕊发现自己闯了祸马上拿手绢擦拭。
“不用擦了,既然已经毁了,擦也没用,别管它了。怎么了,怎么那么急。”
“老爷子突然说不舒服,叫你过去。”
听完,方梅瞬间脸色大变。马上和温蕊跑去了老爷子房间。老爷子正躺在躺椅上摇着折扇,看起来悠然自得。
“父亲,您哪不舒服,叫郎中看了吗?”
老爷子继续摇着折扇,看了一眼方梅,眯缝起眼睛回道:“没事啊,就是突然想起你来了,想见你。”
方梅心说爹呀爹想见我就说想见我,不用说这种假话骗我来吧,真是差点被你吓死。
“你跟你那个老公还过着呢?这都快一年了,这时间有点长了吧。”
方梅有些不好意思,反驳道:“爹,你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就是问问。”
“过着呢,我俩好着呢!”
听到小姐这么回答,温蕊差点没笑出声。
老爷子接着说道:“你少唬我了,瞒谁呀。一见就知道你俩不是一种人,多余往一块凑。”
“我这不是想体验一把嘛。”
“孩子,事情不是一定非要亲身经历才能懂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
“对了,你和你那个金甲战神最近怎么样了?”
“爹,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没戏了。”
“你放弃了?”
“爹,这种事没什么放弃不放弃的,您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问我这些有的没的。”
“爹给你个宝贝,或许你会用的上。”说完,老爷子起身从抽屉里取了一个铃,青龙造型交于方梅。“这铃名叫太阴铃,一共有两枚,相互依偎,是灵气的化身。”
“那那枚在谁手里。”
老爷子含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