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收回看向老者的眼睑牛饮般将手中清茶一饮而尽,随后重重放下茶盏脸色犹豫一阵忍不住回道:“除了那本卷书,你萧河老祖想要什么我老牛都不眨一眼!”
那一双牛眼无比认真的直视着对立的青衣老者,萧河老祖对此全然不加理会自顾自的喝着手中清茶,好似在告诉牛魔王此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唉……”
忍耐良久,见萧河老祖一直没有开口答话的意思,三丈牛身不免哀叹了声,仿佛认命般心中已打算接受萧河老祖所提条件。
“罢了,区区一卷书卷怎比得上我老牛的命重要。”
牛魔王遂装作一脸为难的不舍模样痛声念道。
“反正此书卷内容老牛我早已了然于心,只是此书除了书中内容本身就是一件奇宝,不是我老牛着此大难就算与你拼命也不会拱手相让,如今、如今就算是便宜了你吧……”
其实在来的路上牛魔王就已想到了种种可能,自然也有萧河老祖开口讨要寒水萧河卷书这一种,不过就像他说的区区一卷书卷又怎比得上自家性命重要?眼看镇外人族就要打进来了,一番取舍也只能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呵呵……”
牛魔王说的万分不甘可看在萧河老祖眼里又怎轻易相信,青衣老者却是冷笑回道:“此书本就是老夫所有,不过当年被你这小青牛偷走罢了!如今物归原主只是理所应当而已。”
“随你这老鬼怎么说罢了……”
牛魔王鼻孔吐露着粗气一脸不知可否的神态迎视着老者,随即从腰间羊皮囊子取出那一卷小巧书卷,青衣老者看着朝思暮想之物显现在眼前,一双晦暗无光的双眼却再也挪不开视线。
直到那体表流转着淡淡金光的书卷放在了二人间的茶桌前,萧河老祖才按耐不住一挥衣袍生怕牛魔王临时变卦一眼将此物收入到自己手边。
“不错,确实是我的寒水萧河卷书。”
“哼!”
牛魔王听后一声嗤笑不屑的回应道。
“老牛我可不像你这厮经常背地里一套,此卷既然已经还你诚意够了我们也该谈谈正事了吧?”
萧河老祖含笑点了点头,同时将书卷随手一挥凭空消失在了偏室内直看得牛魔王颇为诧异。倒不是怀疑眼前老者能有这种手段神通,而是深知鬼物一类是很难炼化这些异宝更别说随手一卷消失在了某个地方,呵呵,看来这老鬼也是早有准备。
心里想着牛魔王一颗牛头暗自打量着周围看似普通实则并不一般的偌大庭院,耳中传来萧河老祖的话声。
“小青牛,你心中是否曾有过疑惑?”
“什么?”
脸上流露着平静神色的青衣老者轻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水,却是对牛魔王敷衍的回答笑了笑嘴中接着讲道。
“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何你手中握有寒水萧河卷书却从未在卷书中见过自己所修炼过的那些法门?难道就从未有想过这其中的缘由?”
正一门心思寻找那棵千年祖宗橘树的牛魔王直惊出一身冷汗,这便是他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他所学的血噬术完整名称应该叫做血魔大法,麾下牛妖不过掌握其中皮毛也就是所谓的血噬术,依靠在身体种下血咒种子吸食活血进行修炼,而血魔大法却是靠所有牛妖体内的血咒本源进行反哺的一种高深法门。
可既然血噬术会在修炼之人体内种下一颗血咒种子,那么血魔大法当真就没有任何副作用?
一想到血河咒杀是将所有体内刻有血咒牛妖引爆的术法,那血魔大法会不会也有类似的风险?这个问题牛魔王想了不下千年可是却仍是个死结。
因为他知道,若是真如他所想那样,只怕萧河老祖动动念头自己就会死无全尸,可他数千年过去都无事发生才把这个可怕念想深埋心底,如今却因眼前青衣老者一席话又再次回想起来。
牛魔王的额头滑落一抹冷汗,双手不自觉的握住了腰间宣花板斧终于正视起了眼前悠悠然的老者,脸色难看的说道:“老鬼,你知道一些什么?果然你在那血魔大法上也做了手脚?”
“哈哈。”
萧河老祖一捋银须倒掉杯中近乎没动过的茶水又重新将其填满,看着茶盏内再次荡漾起来的满溢灵气,毫不理会牛魔王浑身激荡的滔天厉气只是平淡答道:“血噬术包括血魔大法本身倒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青衣老者突然放下茶盏向牛魔王玩味一笑,“就像那血噬术有血魔大法,你这血魔大法也同样有一本名叫血源经的典籍可以控制修习此道的所有生灵,当然也包括你。”
牛魔王径直站起,满眼狠厉的俯视着眼前这位仿如蝼蚁般渺小的老头,萧河老祖同样起身,一震衣袍负手于后仰头自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