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将血雾不断压制在镇内两侧的佛光普照阵,东南方向有慧仁主持坐镇其中,致使一众牛妖闻风丧胆纷纷逃窜他处。而西北方亦有一位老僧入定半空,正是小僧不得的师父慧痴老僧主持着另外一座佛光普照阵。
众僧咏诵心经加持着阵法,而一座连接镇外聚灵阵到众僧所布佛光普照阵的大阵则不时恢复着所有人损耗的灵气,镇内血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苦橘镇两翼退散。
这其中也有天边飞掠而过的那些钓鱼小队的功劳。
自从百人的佛光普照阵进镇以后,只留下了由慧仁主持与慧痴老僧坐镇的东西两座大阵,其余僧人全四散开来五人一组组成一方灵活易动的简易小阵协助进镇的每一位修士,避免其被血雾侵染最终落得怀山掌教同样的下场。
幽静的偏室,一席青衣的老者时而看着身前的棋盘露出颇具深意的笑容,随着手中一枚黑子的落地,一只百人的牛头精怪已悄然潜出了小镇,直奔其中一座聚灵阵而去。
而像这样的妙手老者居然还派出了三支居多,各自奔向去往了一座人族法阵,其用心险恶那牛魔王却是拍马也赶不上。
位于东南方的老僧人端坐正中周围充斥着鎏金光彩,早已唤出自身的金身法相是一尊慈眉弥勒佛像。佛像赤着上身闭眸带笑,一只佛手做托举状一只佛手则归一在胸前尽显安详。
此时的慧仁主持只觉身在阵中却心神不宁,直到方才与那镇外的回灵阵失去联系才幡然醒悟,一张老脸神情迥然却没想那牛魔王更显魔高一丈,仿佛事事都算在了他们前头。
通过阵外弟子的来讯,老僧人得知石阡殿主与几名雷峰观的天君长老皆被血雾困在了其中,至使他与慧痴老僧不得不停下对周边血雾的压制,必须先解决眼下的难题。一面驱散包围几名天君修士的血雾,老僧人却在皱眉算想,他们的对手真的只是怀山掌教所说的那头牛妖孽畜吗?
直到回灵阵遇袭老僧人心中难免起疑,恐怕背后另有高人指点也不一定吧?
话说潜出苦橘镇的牛头精怪刚一露头就被阵外巡视的弟子所察觉,发出了警戒用的信号弹引来每一座阵法的长老所留意。
只是阵外留守修士每座大阵只有一名龙门力士长老坐镇,面对百余牛妖也显得苍白无力,刚一接触便溃不成军,不得不只能龟缩在法阵内依仗阵法之威苦苦顽抗。
一席紫衣的少女此刻惨白着脸色,已经利用眉心的飞剑抵挡了一轮牛头精怪的进攻,可随着聚灵阵被阵外牛妖摧毁了几处阵脚,已然只剩下一座空壳连带着周身的守护阵法也无堪大用。
“柔馨师姐,怎么办,这里要守不住了!”
倔强女子银牙一咬,柳眉如刀紧皱在一起,哪还像卷起裤管在溪水边打水的女子,长剑在手直指着出声的弟子喝到:“别宗弟子暂且不说,凡我雷峰观弟子敢怯退一步别怪我手中长剑无情!”
只吓得一众年轻弟子惊慌失色,没想到一心神往的师姐竟还有如此刚柔一面。
眼看着牛妖磨刀霍霍就要闯入其中,只听一声雷啸从苦橘镇转吸间到来,一身青山祥云的老道手持一把雷光长剑仿若天神下凡,直指一众牛妖冷然笑道:“曦儿莫怕,为师来了。”
却是洞光真人从苦橘镇及时赶到,同行的还有黑衣青年商无悔等一众雷峰观修士。顽劣青年衣袍鼓荡站在老道的身后轻佻一笑,竟伸出右手对出声的洞光真人竖起了他的大拇指。
“还是师叔老道,早早算出了会有牛精偷袭镇外的几座大阵。”
“唔……”
老道人想起此番来时的情景不由老脸一红,却仍强装出一派正气诧喝一声率领着一众修士迎上了近在咫尺的百十牛妖,紫衣少女赫然也在其列。
“曦儿且在我身后出手,切莫冒进,众修士随我一起诛杀了这些牛妖!!”
话毕,洞光真人身先士卒正如同在喜鸦山官道一样一副一命搏数命的凶残打法迎上了十数牛妖。
不说此处的乱战,先前怀山掌教与李宏掌教化作两道蓝光冲进一座黑色封闭的宏伟建筑,大若宫殿的府邸,门外牌匾上书有“青牛堡”三个血红大字。
中年道人已与白胡子老道破门而入直冲进了这座疑似牛魔王府邸的黑色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