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夫说一句话可否。”
“哦?是想留下临终遗言吗?”
螳魔王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这番让人胆寒的话语,可平天鹰圣竟懒得搭理,若不是他身受重伤怎会将这两个草包放在眼里?更不会像这样自降身份的来寻求合作,实在是因为咽不下心中那口恶气,于是道。
“前几日,重现九州的人族才到访过老夫的白华山,可你们也看见了,如今我却有家也不能回跑来了二位的地盘,不为别的,只为和两位老弟提个醒。昨日是我平天鹰圣,那么明日就有可能是蟾老弟或螳老弟你了。”
话音落下,平天鹰圣巨大鹰身发出一声轻叹遂又变回老者模样,尤其受那诛仙四剑的影响浑身血肉透骨,饶是之前接好了断裂的残肢仍显可怖,不难想象当时经历了怎样惨烈的战事。
“你这伤是那些人族所留下?”
螳魔王不由震惊,眼前老者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百年前他与蟾魔王可是没少与其打交道,不是二人协力以及依仗着城内的一座受损的远古大阵,只怕根本守不住这座不夜城,本以为今日那蓝背白头鹰又来挑事,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哼,那些人族也太无能竟没弄死你这老鬼。”
“呵呵。”
对于蟾魔王的冷嘲热讽老者只是一笑置之,却将目光落在了陷入沉思中的碧玉螳螂身上,因为他知道最后能不能达成共识并不在于那只癞蛤蟆,而在于这只修炼不到百年已让他心生忌惮的螳螂小鬼故而笑道。
“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告知两位老弟一声,既然二位已经知晓,那么老夫也算对东胜神州所有的妖族有个交代,可以去找那些人族寻仇虽死无憾。”
碧玉螳螂低沉的面容略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有点不敢置信的回道:“鹰圣的意思是说,就连你也不是那些人族的对手?”
虽然螳魔王没有出言挽留只是顺嘴询问了一句,可老者心里却笑了,好似看到一丝转机不由从袖袍里掏出一物,神情平淡的向对立位的碧玉螳螂介绍道。
“这是我拼着重伤从其中一位人族老道手里抢来的法宝,这般宝物那些人族修士却还有不少,老夫我却是尝尽了苦头,任凭本事通天也奈何不得差点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老者手中所握正是那柄抢掠来的诛仙剑,此剑一出整座王城内的所有生灵皆颤了颤身子,那是源自本能的恐惧,就连周围灵气都为之一滞,直看的螳魔王与蟾魔王惊骇不已,认出了此物竟是一柄仙器!
“难怪,难怪连鹰圣您老都不是那些人族的对手,若人族真持有不少这般宝物,只怕我不夜城里的那座远古残阵也抵挡不住啊……”
说完,螳魔王已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只是内心仍不能完全相信那平天鹰圣故而仍未提及联手的事情。
老者眸光一闪好似将蟾魔王与螳魔王吃的妥妥却再次笑道:“我知道你二人还未对我彻底相信,所以今日我带来了一份见面礼,想必在看到我送来的赠礼后,二位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才是。”
“哦?”
螳魔王双眼一亮以为那平天鹰圣是想献出此剑来博得他好感,只是他却想多了。只见老者对着半空仍警惕着自己的蟾魔王冷笑了一句。
“癞蛤蟆,还不快将你洞府冻成.人干的那些人族解化,要是将那些人族冻傻了,可别说是老夫所使的诡计暗藏了一手哦?”
面对老者回予的嘲讽,蟾魔王阴恻着张仿若泥泞路面的坑洼脸孔咆哮道:“是蟾蜍,不是蛤蟆,你这匹夫今日多次挑衅于我,我非要杀了你不可!!”
只见蟾魔王突然化形成一只通体深蓝的巨大寒蟾,虽只及那十丈鹰身的一半可却对显露出老者容貌的平天鹰圣来说尤是庞然大物。体表浸满粘液的蟾舌随之吐露向老者一卷,就在快要击中老者时,一道碧绿身影挡在了正前方,双手似镰刀的臂膀横在蟾魔王的舌尖位置出声劝阻道。
“寒蟾兄,这时候不妨先解冻你洞府中的那些人族,先询问清楚在说,可别我们三方厮杀被那些突然冒出的人族坐收渔翁就得不偿失了。”
“哼!”
虽然明知道螳魔王所言有理,可他寒蟾一族与那平天鹰圣仇深似海,要他怎么相处?只是光靠他寒蟾一族又不是那老鬼的对手,若是把这只螳螂惹急了翻脸倒真的得不偿失,蟾魔王大如暮鼓的一双眼瞳随之一转这才平息下怒火将蟾脸撇至一旁。
见此,螳魔王站在正中向两位笑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那就有劳蟾兄带我们去洞府一叙,老螳我这辈子还从未见过人族长什么样子呢,哈哈。”
在碧玉螳螂的调解下,三位东胜神州赫赫威名的大妖遂齐聚在蟾魔王的玄冰洞,而被冻成雕塑的流光山主一众也因此捡回了一条命,匍匐在地上冻的瑟瑟发抖正等待着诸妖问话。
“这便是人族?一个个生的皮光油亮的。”
螳魔王遂好奇的走到流光山主等人的身前,一双看似锋利布满倒刺的链刃在其中一位弟子的身前试探了两下,那代替手掌的镰刀不过轻轻与一名女弟子的肌肤有所接触,便皮肉外翻传来女子的痛吟,不禁让螳魔王啧啧乍舌出声感叹道。
“这小手水嫩的弹指可破,啧啧,竟让老螳我口水直流有些按耐不住了。”
一旁平天鹰圣抚须笑道:“螳老弟且在忍耐片刻,等我们从这些小儿嘴中问出了有用信息再说,况且我等三人若真联手,还愁以后没有人肉吃?”
“哈哈,那老弟就暂且忍耐,可若是你们这些人族敢心生欺瞒,就怨不得我将你们吃入肚中了。”
蟾魔王坐在正中与平天鹰圣、碧玉螳螂各占一角遂互看了一眼传来后者的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