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从外面便传来喊声,甚至并没通报,便直接闯了进来。
安武喘着粗气,浅看了一眼路逸停,又向谢娇允说:“小姐,不好了,聊晨村出事了!”
出事?怎么会出事?
谢娇允颦眉:“出什么事了?”
安武说:“不知咋滴,那官府的人突然来聊晨村,带头的那个在群里巡视几圈,隔得远,里面情况我是不清楚,但是看见那带头的与一小孩说了些什么,之后就把所有人都带走了。”
现在唯一有这个权利的就是监察院了。
她与这些人倒是有些交情,说不准,可以打听一下。
“可看清楚带头的那个是谁?”她问。
“是……”安武有些犹豫,但还是吞吐说了出来。
“你的哥哥,谢长年。”
“哐当!”杯子掉在桌上,里面的水晕开了纸上的墨。
谢娇允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
“要我陪你吗?”路逸停问。
谢娇允摇头:“不用,你帮我看看我刚刚检查的还有哪些出了纰漏。”
是不想让他插手的意思。
她现在还不能做到依赖他,甚至是越后面的事情,越不想依赖他。
“好吧。”路逸停走过去,拿起她写的册子看了一眼,“我在这里等你,无论遇见什么事,只要你想说,我都愿意听。”
“好。”
去监察院的路很短,却又感觉太长太长了,如何都到不了。
路上人群拥挤,她险些摔倒。
“姑娘,当心些。”
一个老婆婆扶住了她,她的手心粗糙的,与谢娇允的手形成了对比。
“多谢。”谢娇允行礼,正准备继续上前,却被老婆婆拉住了。
“姑娘,看你这方向,是去监察院吧。”老婆婆说。
谢娇允见这老婆婆没什么恶意,点了点头。
老婆婆凑近她的耳朵,小声道:“今日监察院去不得,门外都是带刀的士兵,听说抓了很多个略卖者,还是一个村子里的,好多小娃娃都被他们拐去了,那瘦得跟个竹竿一样。”
(略卖者:在古代中国,拐卖人口的行为被称为“略卖”,而那些从事拐卖人口活动的人则被称为“略卖者”。)
看来是遇见了些事。
自己不能冒然冲进去,不然会给谢长年他们惹麻烦。依谢长年的性子,也不会为难老人孩子,更何况,聊晨村的人本就没有问题,要查根本就查不出来。
可,为何偏偏是聊晨村呢?
秋老板并不会动手,那还有谁呢?
这一路上都被人带着走,从一开始,再到燕国,最后又回到了这里,就像有根无形的线,无论怎么样,自己都会回到那个线路。
无奈,她只好回去了。
然后就瞅见路逸停在看着什么,见她来,也是大大方方地把信封递给她,谢娇允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给他塞回去了。
黎国字,她看不懂。
“我娘那边有消息了,老和尚这个法子是救你那人教的。”路逸停说,“那个人曾与我娘在一个师门下学这些黄岐之术,他是我娘的师弟,天赋不错。当年,我娘的师门得罪了另一个门派,惨遭灭门之灾,他二人下山采集,所以就没遭祸。他们两也算是有本事的人,慢慢地,利用各种人脉去将那个门派给灭了,就连我娘从商也是为了更好地积累人脉复仇。”
“后来呢?”谢娇允问。
“成功了。”路逸停语气有些凝重,“但是两人闹了分歧。师弟认为,报完仇了也算可以有脸见门派里的人了,所以他和我娘商量,准备复活他们,光需要他一个人不够,还得我娘愿意。而我娘则认为逝者安息,没必要去打扰,打扰算是不敬了。”
谢娇允默默听着,抓住了关键字眼,忍不住开口问道:“死人…真的能复活吗?”
“不能,骗自己罢了。”路逸停无奈笑着,“所谓的复活不过是利用一些禁术将人炼制成活死人而已,没有一点思想的那种,甚至没有灵魂,只剩一副躯壳。”
“哦。”谢娇允也不是没有在书本上看过,只是真的发生了,还是会觉得有些后怕,“那如果,真的练成了活死人,那要怎么消灭呢?”
“两个办法。”路逸停说,“一个,杀死施法者,当然这个可能性不大,施法者会躲在暗处不出来,另一个就是最笨的办法,砍下活死人的头。”
“那个师弟,自称空见大师,我娘派人找他呢,一直没找到。先不说这个了。”说着,那少年盈满笑意的眼眸看向她,揶揄道:“谢湘湘,怎么着,碰壁了?”
“……”谢娇允坐到他旁边,抢过他腰间的匕首,打量了一次便拔出刀鞘,下一瞬间,直接跨坐在路逸停腿上,那刀抵着他的脖子。
他却不曾推却半分,连眼神都不曾变一下。“你喜欢这个?送你了。”
“你早就知道?”谢娇允审问道,即使自己喜欢这个人,但她并不喜欢被欺瞒。
“不知道,猜的。”
猜?谢娇允仔细想了想,好像真的能猜得到,这么大个事官府自然重视,不让人进入也无可厚非,路逸停有那么多探子在外,这件事也瞒不过他。
所以,还是自己关心则乱了。
手中的匕首撤了,这时她才感受到自己的姿势好像有些许不对。
因为路逸停平日坐椅子不爱坐正,喜欢吊儿郎当的,所以她现在是一只手捏住她的衣领,身子完全顺着他的向椅子一方倾斜,而路逸停则一手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摸上她的后颈。
谢娇允微微一僵,这气氛压根不正常,不应该带入什么情啊爱的,自己的商业大计还没进行几步,这种心思只能少,不能多。
“松开,我要去看铺子了。”
“那我怎么办?”路逸停假装无奈,手中力道却没有松一分。
谢娇允:“自己待着,回头赚钱给你买好吃的。”
话音刚落,便感受到天旋地转,下一个瞬间,被一股强势的力量反压在身上,那人脸上依旧带着些红晕,但言语中几乎是偏执,“谢湘湘,你刚刚冤枉了我,所以我不能就这么放你走了,最起码…最起码……”
说着说着,他的眼神盯着谢娇允的唇,露出了渴望,但又被强压下去了。
“你…能不能……”
谢娇允面含无奈,这个人平时看着游刃有余,怎么一到这个事就害羞成这样,问什么能不能,直接上不行吗?
“你下次,想干什么直接干,不要问我,懂了吗?”谢娇允说着,扯开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肩头,然后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借你啃几口,再问,下次就换人。”
路逸停正准备把她衣服扯上去的手一顿,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想换谁,那个闫焕?”
谢娇允一听也不高兴了,“怎么你就扯到他去了,闫二哥哥人好,你别对他这么大敌意。我就不能去找几个男清倌吗?”
“不可以。”路逸停说着,狠狠地咬在了谢娇允的脖子上,看着很凶,但一点都不疼,他甚至怕自己力道重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你………唔……”
“路逸停,你抵着我了!你……”谢娇允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身躯。
好热。
然而身上的人像是不知满足一般,进攻地更加凶狠了。甚至不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