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一想到自家三姐姐受伤了,面色不好:“殿下,今儿起我们不会再贴身跟着了,但该尽的责任我们还是会尽的,殿下之前说,要快点打退燕军,然而这些天过去,双方人手增加,依旧没个什么变化,殿下的心思,还是多放在战场上吧。”
她又伸手拍了拍闫焕,“走,去看看城楼部署还有哪些需要改善的。”
闫焕点头,随她去了。
慕容复无奈看向柳深:“柳将军,你……”
柳深悠悠道:“他俩确实很烦对吧。”
慕容复点头,终于有人理解他了,这两个人把他当囚犯一样看着,刚刚又丝毫没把他这个皇子放在眼里,等回京城,他一定要玩死他们!
柳深只看一眼就明白慕容复什么意思,嗤笑道:“大殿下啊,你知道为何你出征皇上没有给你半块虎符吗?”
虎符乃调兵遣将之必备,所有将士都得听虎符的调配,相当于有了虎符就有了兵力。而黎国的虎符是被一分为二的,一块在李将军手里,还有一块…他倒真不知道。
只是听了柳深的话,内心隐隐有个猜测。
“莫非……”
还有一块在闫焕手上?
柳深意味深长笑了笑,作了个礼便走了。
“大殿下,保重啊。”
……
“监察院查案!闲杂人等回避!”
一路官兵气势汹汹道。
谢长年走在最前面,等进了府邸,打量着周围。
干净得很,连杂草都没有。像是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提前就跑了。
“长年,没有人,银子也没找到。”时阀道。
谢长年面色沉了下去,“待会找些人穿便服去问问附近百姓。”
“好。”
谢长年也很纳闷,才把秋水阁搜完,那秋水阁老板却不见了,盘问完秋水阁的人都没人知道那个秋属乐去哪了但是他的钱财什么的都在,要么就是舍财保命,要么就是被人绑架了。
而弯刀的事情,也有下落了,是沉鹿阁手下的产业,听谢娇允说,沉鹿阁的老板是安阳侯小侯爷闫辞,“洛”是因为安阳侯夫人的名字里有一个洛,才做的这个标记。不过这怎么又扯上了安阳侯的人?
倒是乱得很。
只不过现在为今之计先把秋属乐找到,安阳侯的人长年待在京城,也备受瞩目,若是突然迁家,必会有人第一时间发现。
这个府邸是荒废了的,不过有百姓说曾在此看见过秋属乐,所以他们就赶紧过来查探一番,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万一可能会发现呢?
不过最终还是事与愿违。
现在要想的是,为什么凶手要拿着沉鹿阁制作的武器,特别是弯刀,去杀死受害人,这跟秋老板又是什么关系呢?
排查了秋老板的众多人际关系后,依旧没有发现一个确切的嫌疑人,或许是他们忽略了什么。
现在该怎么办呢?
谢长年有些迷茫,又有些急,万一凶手逃之夭夭了怎么办?
时阀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长年,会有办法的,你别急。”
这时候穆济走了过来,面上带着些犹豫,却还是开口:“我知道有个地方,或许能问出我们想要的答案,只不过需要很多银子,这是我爹给我讲的,但是他也没去过,主要是给不起那个钱。”
“什么地方?”谢长年立马问。
银子什么的,找人借便是,这个案子不容耽搁。
“天机阁。”
……
“一万两?”谢蓝汐瞪大眼睛,显然不敢相信这个天价,又看了看面前的弟弟,无奈道:“好好好,这个钱姐姐我给你出了,可别让我的钱打水漂了。”
一万两一个问题啊!
她心疼。
谢长年笑道:“多谢大姐了。”
谢蓝汐从床头找出一个箱子,递给谢长年,“这里有五万两银票,你先拿去用。”想了想又补充道:“别谢我,这是你姐夫的私房钱。”
“……”谢长年接过,小心翼翼问:“姐夫不会说什么吗?”
谢蓝汐摇头:“都说了是私房钱,你用便是,回头我就跟他说是被老鼠啃了。”
这么幼稚的谎言。
谢·老鼠·长年犹豫:“姐夫信你说的?”
“为何不信?他老好骗了。”谢蓝汐诚实道。
谢长年:“……”
我看是仅限于你吧,三妹妹选的人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蠢成这样。
“对了,长年啊,要看你侄女不?”谢蓝汐嘿嘿道。
“可以啊,她人呢?”谢长年眼睛一亮。
只见谢蓝汐进了里屋,不多时便抱出一个女娃来,然而那女娃眼睛还是闭着的,显然在睡觉。
“大姐,要不就别……”打扰她睡觉了。谢长年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姐的作为弄得张嘴结舌了。
只见谢蓝汐一只手抱着自家女儿,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嘿,慕容念念,起床,看你二舅!”
谢长年:“……”虽然但是怎么感觉在骂人呢?
慕容北霏嘤嘤了一声,又想睡,却被谢蓝汐捏着下巴,她张手准备去扒拉谢蓝汐的手,却被谢蓝汐躲开,抱怨道:“嘤嘤嘤!”
然后这才不情不愿睁开眼睛。
谢蓝汐见她睁眼了,忙指着谢长年:“看,念念,这你二舅。”
慕容北霏瘪嘴:“……”
谢长年:“大姐,要不让念念先去睡会儿?”
他居然从一个小婴儿的眼睛里看见了怨恨,真是奇迹。
“哎哎哎,不行,她都醒了,就别睡了,正好你俩舅侄亲近亲近。”谢蓝汐说着,就要把慕容北霏往谢长年怀里递。
谢长年没抱过孩子,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伸出手去接。
“啪!”
只见慕容北霏一巴掌扇在了谢长年脸上,虽然不疼,但…
空气安静了。
谢长年:“……”
谢蓝汐:“……”
慕容北霏:“嘤。”-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