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音糅合着人声，欲拒还迎，好似只要一句同意，捂得严严实实的貂儿，就会打开，展现出那对铁山，狂野驰骋的荒野。

“你不用趟浑水，火溪开的价，我能双倍三倍四倍开，你不用用命，去赌。”

嘴唇触感冰凉，蕴着一线火热。

“代价？”

“代价？没有代价。”

马克苏的眼神带了认真，她说道：“你有资格和我们一起，走向生命更高层次。”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赛博升阶。”

“这条路，我们需要伙伴，真正的伙伴。”

李维低头，捂着拳头笑了起来，逐渐大笑，引得远处褚红蝶回头，以为李维又在沾花惹草，双手比了个中指。

“为了这个女人？”

“你踏出了改造的第一步，这片土地只会是你，我们的起点，在未来我们漫长的生命里，你会有一片大海！”

李维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深吸了口气，回道：

“姐们差不多得了，你，你们要干什么，说真的我不在乎。”

“我没那么在乎我一条命。”

李维拿过马克苏的手指，“借个火”，她金属机体果真喷了一缕火苗，点上烟。

“而且，我没多在乎她。”李维拇指哥儿朝后，比着远处的褚红蝶。

“爷喜欢她，更喜欢自己，更爱，我活着的感受。”

“知道我想要什么么？”

李维的脚下，魏拒山拿了链式机炮美滋滋的很，赵铁头穿起立体机动装置，飞来飞去跟个拿了玩具的小孩样，余称狂在跳脚，因为他有了行进稳定仪，但这里没法飙车。褚红蝶在调试她的新外骨骼，尝试把外骨骼接触点和自己的皮下护甲兼容。

每个人都为了什么目标去寻找。兵团、氏族、财富、命格。

李维不一样。

李维贴近马克苏耳朵，钛银色的耳垂，一丝凉意。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我要的是过程。”

“死亡的过程。”

李维斜叼着烟，扶着腰里鎏金扣带，这是飙车竞技赢来的徽章扣，余称狂这狂人为什么愿意和李维做兄弟，当然是开F1，开不过李维。

魏拒山这人形畜生，抡掰手腕和拼酒，比不过李维。赵铁头一样，李维敢坐氦气球一路飞上天，去看看气球到底能烤多久，再跳伞下来。

马克苏听懂了李维的意思，她眼里真切焕发出一种光彩，欣赏、鄙视、眷恋、贪慕的色彩。

“你是个疯子。”她由衷说道。

李维耸耸肩，拇指哥儿点点自己心脏，“砰砰响”。

“废话，老子当然是了。”

“你要是给老子发个委托，说敌人强的要命，是个好对手有挑战性，我保准接啊。”

“要不是老子要买酒把妹儿，我都想给中间人付信息费。”

李维双臂一震，人坐上骑士雕像基座，他才没兴趣管这是什么神，谁家的神龛。

“我，是个纯粹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