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档餐厅吃过很多的驴肉火烧,火烧皮有时候是方的,有时候是圆的,塞满了肉。但就是不如严小红给我的这个好吃。这个驴肉火烧,肉质香嫩,面饼酥脆,咬在嘴里嘎吱一声,这才是正宗的驴肉火烧。熟悉的味道让我想起那个早晨,克莱尔坐在我身后,非要等我将驴肉火烧吃完才肯让宋大哥开车……
思念是一把剑,戳我的心窝窝。心痛了脑子也难受,于是就起了连锁反应。这一口驴肉火烧,还没容我咽下去,手就垂了下来,火烧掉在了地上,肉撒了一地。我头一歪,在严小红的惊叫中倒在了床上。
还好我没晕过去,只是身体又被禁用了,脖子以下没有了知觉。严小红捡起掉在地上的驴肉火烧,摇起床将我的身体摆弄好,一口一口喂我。
肉掉了,火烧皮也好吃,真的!
严小红说:“你可真是个怪胎。”
就当严小红在夸我了,我说:“谢谢。我现在动不了,还是要麻烦你帮帮我。”
严小红说:“不用谢,我是在帮马冬梅,别忘记你承诺过的话,快吃吧。”
我们吃完东西,严小红拿过袋子,她拿出电线一分为二,用钳子去掉始末两端的绝缘皮,然后一端缠绕在铁棍上。铁棍放在我胸前,我双手握住。两根电线另一端拉到桌子上方的插座处,长度刚刚好。
严小红手里捏着两根电线,郑重地说:“你准备好了吗?”
我点点头说:“谢谢你,严小红。我准备好了。”
严小红将我的小包打开,拿出里面的钱,数了几张留下来,剩余的塞回包里,然后将包放在我身上。
“这些钱,我需要交住院费,我的钱不够了。”
我说:“你都留下吧。”
严小红欣然同意,把钱留了下来。她决然地转过身,将两个电线金属的前端捅进插座的两个孔里。
顿时一股电流顺着电线传进我的身体。身体虽然没有感知,但是大脑有激烈的反应。我感受到了脑中痛苦的嘶鸣声。大脑将身体的异样侵袭上传到脑芯。脑芯的动力来自我自身产生的人体生物电,而电流的出现提供了亿万级的动力,脑芯瞬间爆发出强大的算力激活了大脑深处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