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忙道:“小人并非郎中,才疏学浅,如何能给皇后娘娘治病?”
太后道:“小郎不必过谦,你这大成拳甚好,公主练习几个月以来,呼吸困难之症次数越来越少,大长今手臂酸痛多年,不能提重物,跟着练习,这手虽还不能提重物,却是越来越灵活了,我这年老,肠胃不好,练习此法,噫气矢气增多,吃饭却多了,现在噫气矢气慢慢减少,饭量却没减少。其他和我们一起练习此拳法的人,身体暗疾或多或少都有好转。”
王继恩突然道:“是啊是啊,我见宫中练习人多,有时间也自己练习,果然大有益处,自净身以来,有尿不净之症,这个站桩日久,症状减少。哎呀,开始练习,几十年前命根子挨刀的地方居然麻麻酥酥的,有时又酸又痒,舒服得很呐!嘿嘿……”
赵恒太后都看着林海。
林海急道:“皇上,太后,这个,我这个固本培元而已,公主开始练习之前,我就对太后说过,如果,如果公主来了……嗯,来了癸水,这个如果她觉得不舒服,不能强求练习的,也和其他练习之人提过大冷大热,过堂大风皆要避忌的,皇后娘娘这优思过甚,心中所思犹如万马奔腾,又如黄河决堤之水滔滔不绝,如何能独立守神?皇后娘娘夜间必然常梦魇惊醒,即便最简单的睡觉休息之术也不可能修炼的,兀自强求,只怕真有走火入魔之患!”
太后没有失望,反而喜道:“探花果然聪明,知道皇后睡眠不好啊!必然有法子的。”
“是啊是啊!那离魂症之名,即便我们太医院也没几个人知晓,探花郎却一语点破,小小年纪,所学所知,非常人所能及也!”一个白胡子老头子道。
妈的,这老头子老太后,这是干嘛?
赵恒道:“探花郎既知病因病名,必有治病之法,但讲无妨。”
其余几个老头子都看着林海不动。
这……
“小人只知道一些养生之道,如何能治病救人?”林海道。
“那你说说,如皇后娘娘这般该如何养生啊?”太后道。
皇上和几个老头子又盯着林海。
“这个,这个,皇后这个优思之症,民间农妇亦多见,当今天下,所产幼子,十剩其五已是侥幸,民间都说妇人产子犹如过鬼门关,幼子七八岁前在鬼门关外玩耍,然民间妇人虽有此关隘,却少有如此优思之症,甚至发展到离魂症,盖民间疾苦,虽说有坐月子之事,穷苦人家,哪有如此条件?月子之中妇人还要洗衣做饭下地种菜者数不胜数,即便幼子……这个早夭,哪有空闲思虑,明日之炊在何方都不知道,只得……”
“住口,你什么意思?”一个白胡子老头子喝道。
“李大人且慢,这林探花说的有道理,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者众。”另一个白胡子老头子道。
林海住嘴,看着皇上。
赵恒道:“老师不必动气,且先听他说完再定夺如何?”
那李老师李大人,警惕的看了林海一眼,不再说话。
太后道:“小郎,你继续说。”
林海道:“这个,古人说,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那离魂之人,多不事生产,整日闷坐家中,更有甚者,围了一方之地,低头疾走,只顾自己所思之事,钻入其中不能自拔啊!这个,这个,皇后娘娘如若学那农妇,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忧思?”
大殿一片沉默。
李大人突然厉声喝道:“你这是受何人指使?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