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农家孩子不读书,像孟祥这样的,要么把孩子送泉州找个学堂,要不自己请个老师教自己孩子!”吴海涯道。
一行人进屋,入席,上酒,不干杯,林海不喝酒,每次都抿嘴就放下。
原来在船上跟严仲和喝过一次,那酒寡淡,没意思,而且林海现在长身体,决定不喝酒。这时代,一点点感冒饮食不洁就可能呜呼哀哉!
林海问道:“孟家主,你这一亩田能收多少粮食?”
“不瞒大人,二百斤左右!”
差不多!
差不多啊差不多!一个人一天少算点,吃六两米,一年得二百一十九斤米,这不能有旱涝风雪,不能有税收,不能有虫灾火灾,还得是全面劳动力,否则怎么干得了那么多活儿?
北方小麦现在好像是一亩一百五十斤。
“你三叔说他有两头牛,你家呢?”
“不瞒大人,我三叔有头牛已经很老了,不能生牛犊子了,死了只能卖了。所以他老是和我过不去,我家倒是有十二头牛。可是忙起来也不够用,不忙的时候要找人照料,难办啊!”
林海要上厕所,孟祥领他去了,半路塞几封银子,林海收了。
回到县衙打开一看,两千两!
林海笑着问小满:“今天吃饱没有?你看巴克,肚子都滚圆!”
“我又不是狗!”
“你就是小狗!汪汪汪……”
“可是,可是,林哥哥,孟家怎么办?”
“你说呢?”
“我不知道,我家老是吃不饱,跟你才……”
“不急不急,乖,啊!我们呢,先看看再计划一下,不能盲目的干!明天去袁家,看看他们怎么样?”
“我看袁家没什么事应该,做生意赚钱!”
“那专门他一个人赚钱也不行啊,你们家就你吃饱了,有什么用呢?”
“严家的事呢?”
“怎么?不信哥哥我?咯咯咯咯……”林海呵她痒,小满跑掉了。
第二日赴袁家宴倒是方便,就在城里,唯一的两层的酒楼,吴海涯,宁发财,鲁机锋,两个都头,严玉林,孟祥都来作陪,严仲和都来了。
彼此寒暄落座,林海坐了主位,袁望下陪,其余随便坐了。
林海问道:“袁老板做什么生意啊?有些什么铺子?”
“小人这县里有几个铺子,主要卖些米油药材。”袁望道。
孟祥接话道:“你那盐铺子怎么不说!”
袁望道:“盐铺子朝廷专卖,我这个分铺,能赚什么钱,不过是让县里百姓少走路去泉州买盐罢了!”
“你药材自己种还是收的?哪里进货啊?嗯,这药店有坐堂郎中没有?”
“我这药材都是泉州进来的,店里有个胡大夫,治跌打损伤是一把手。”
“袁老板不卖醋?”林海道。
袁望心里咯噔一下,道:“我老了,只一个女儿,待她嫁人了我便收山了。”
“呵呵,袁老板没想过往外地发展吗?”林海道。
“泉州福州,广东广西我都走过,东京也去过,哪里都不如家乡好啊!”
想收山还跑那么多地方干嘛?旅游吗?不怕贼吗?
“这县城袁老板肯定熟悉,明日我们去看看你家铺子如何?”林海道。
“这个自然很好!”袁老板摸不准林海什么意思,只得答应道。
林海上厕所,袁老板送他去,送几封银子给林海。
回县衙打开一看,五千两!
乖乖,谁说的大宋鸡滴屁占世界百分之八十,我信了!
第二日,约了袁老板,一起逛街,当然还有小满和巴克,一个都头带了两个人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