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竹米会怎么样?”文秀欲言又止,旁边的青青替她问了。
林海对青青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竹子看着是一颗一颗,实则地下根茎相连,这一片竹林有可能就是一颗竹子或几颗竹子而已,竹子本三十年开一次花结一次竹米,这竹米就是竹子果实,天气有变,这竹子会可能会提前结果,然后自己枯死,以保果实,繁衍后代,竹子如果结竹米,可能会大旱!”
“你也说可能,也不肯定是吧!哈哈,吹牛!”小红道。
“林县令是不是言过其实了,我们这永春县靠海,大风大雨是有的,这干旱却没听说过!”林滂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来这永春路上,江南之地,大雪纷纷,犹如北方,车过太湖,整个太湖结冰,我自己在湖中心走,一点事儿都没有。这花气袭人知昼暖,春江水暖鸭先知,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文秀听道“花气袭人知昼暖春江水暖鸭先知”心里道:“这春江水暖鸭先知是他新诗吗?要能知道全诗就好了!”
林滂道:“那大人想怎么做?”
林海道:“先看看吧!洪涝好说,干旱却难啊!”
边说边随手拿了古琴斜抱怀里,随意拨弄。
小满偷笑,林海有些神不守舍。小满拿下林海的琴,道:“又乱弹琴!”
蹭过饭,林海带了小满,招呼巴克告辞,往桃园去了。
文秀看他们走了,问黑衣女子道:“玄雪,你说林县令刚才弹的什么曲子?”
玄雪道:“没听出来!”
小红道:“他会什么弹琴么,看他那样子!连小满都说他乱弹琴呢!”
林海和小满到桃园天已经黑了,只得胡乱找个农家借宿一晚。
第二日一早起来,大雾,白霜满地。细看农家,破旧不堪,茅屋低小,前世电视里那非洲人的茅草屋都不如。
林海幸亏带了厚棉袄,只是这农人晚上是怎么过的?这湿气太重啊!
农家一对老夫妇,身材干瘦,带了一个孩子,鼻涕似两条毛虫挂嘴唇上,林海看了直恶心,不敢多呆,带了小满急忙出门,牵了马,找个溪水地方洗漱。
洗漱完了,准备找人打听周末周老汉家,这周老汉正是租种这桃园的,却见那流鼻涕虫的孩子赤了双足,四处捡树枝,往一根草绳上平放。
林海不忍心,叫了孩子,给了两块饼子,那孩子接了饼子,傻傻的不说话。
林海问道:“知道周末家在哪里吗?”
“在,在你来路的山坳里,你走过了!”孩子懦懦的道,“我带你去!”
“好,你去溪水里把鼻涕洗一下!”
那孩子连滚带爬的去溪边,掬水往脸上一通胡抹,鼻涕是没了,只是不知道多少抹脸上了,好在看不出来。
林海跟了孩子,四处乱看,桃树遍地,一座山头连一座山头。
“有鸡!”小满喜道,“还有猪!”
“看到了,喜欢这里吗?”
“喜欢!”
“那我们住这里好不好?”
“这……不好!”
“不是喜欢这里吗?怎么住这里又不好了?”
“你现在是当官的了,这永春县得你来管,只呆这里算什么呢?”
“哟,知道替哥哥我着想了!你说,这桃树种得怎么样?”
“这怎么看得出来,又没结桃子!”
“看不出来吧,我觉得不怎么样?你看啊,别的不说,光是这桃树行间距,横不平竖不直的,看着就没有艺术感。日本韩国……人家种得好的桃园,那桃林像一副画一般,所有桃树修剪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城里有钱人,专门花钱去桃园画画休息,顺便付钱自己摘桃子,哪里用得着种桃人自己去卖。单这一点,就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