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稚静静地靠在季言澄怀里,双眸紧闭,脸色苍白。
季言澈的脚步猛地一顿,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强忍着将郁青稚从季言澄怀里夺过来的冲动,声音沙哑地问道:“大哥,你怎么在这?”
季言澄冷冷地盯着他,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
“我若不在这,又怎么会知道你就是这样照顾郁青稚的?让她重伤,还把重伤的她放在人杂混乱的走廊里不闻不问,险些让她命丧那些人手里。”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季言澈,我给过你机会了。”
季言澄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如同古井般幽静,却又蕴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垂眸看着怀中昏睡的郁青稚,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眸,让他心头一阵抽痛。
要不是秦戈接到薇薇安的电话时,正巧与他一起在实验室分析数据。
他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青稚竟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躺在冰冷的走廊里无人问津。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他简直不敢想象,她会遭受怎样的后果,是否会被那些慌乱的人群冲撞,是否会……
他不敢再想下去,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将她更牢固地护在怀里。
季言澈眉心紧拧,语气不耐道:“她受伤只是一场意外。至于她为什么会在走廊,是因为我的一位朋友伤得更重,急需无菌病房进行治疗。我只能先把青稚暂时安置在外面,等朋友的治疗结束后,我会立刻把她转移回病房。”
季言澄冷笑一声:“不要再为你的疏忽找借口了,季言澈。”
顿了顿,季言澄质问:“你所谓的‘朋友’,比你的妻子,比你儿子的母亲更重要吗?你就是这样履行你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责任的吗?!”
他再次微顿,语气更加决绝:“郁青稚,我带走了。等你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会把她还给你。”